多。不然一走了之也是好的,至少能活著。”
“就是嘛活著才最重要。”殷如行大為贊同,道:“其實就算走不了也還有辦法,就是讓你小舅舅把你爹給廢了,纏綿病榻。城主府不就是你母親和你們兄弟的天下了麼?再有你幾個舅舅幫忙,什麼亂子都出不了。”
“如行”寧湛驚的差點從馬上掉下去,厲聲喝止:“越說越不像話這是弒父”
殷如行剛想辯解,忽然想起“師者如父”這句話,頓了頓,遂嚥下話茬,悶聲道:“是,我輕狂了。”
寧湛剛想再教育幾句,蘇雷清冷的嗓音傳來,“我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那些不配做人父親的,憑什麼就能為所欲為,不受懲罰。這樣做,至少他還活著,我母親也能活著。這個辦法很好。可惜我小舅舅沒早些認識你。不然我也不必早早失去母親了。”
寧湛大吃一驚,驚異的看向蘇雷。後又一想,這種假設根本就沒有意義。雲夫人早就亡故了,蘇老城主也死了。蘇雷說這些話,也就是說說,討好一下如行。不過居然連父子倫常都隨口拿來亂說,也太沒有下限了。這樣的男人,就不是良人:“行了行了,趕路就趕路,說這些亂糟糟的幹什麼。”
殷如行將一眾神色盡收眼底,輕輕嘆了口氣。賠笑道:“是啊,本來就是胡亂說著玩玩。蘇將軍別介意啊。”
蘇雷淡淡的道:“無須道歉。我不認為你說錯了。那些父母雙全,母慈子孝的人,又怎麼能理解我這種母親早亡,有爹等於沒爹的人的悲哀。”
寧湛一口氣被堵住,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他自己命不好,合著別人父母雙全還礙著眼了?越發看不上,韁繩一緊,喝了一聲:“閒話少說,這慢吞吞的,要走到什麼時候”加快馬速,一眨眼就衝到了前面。
殷如行一聲不吭,韁繩也是一抖,正要跟上。蘇雷淡淡的聲音從身畔傳來:“你就打算過這樣的日子?”
她霍的收回手,抬眼看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蘇雷慢吞吞的道,“只是覺得雲曉風愛著的眉眉,不該這樣忍氣吞聲,連真實的想法都不敢說出來。”
殷如行身體一晃,狠狠穩住,咬牙切齒:“他是我的師父我這是尊師重道”
蘇雷一挑眉,道:“恕我提醒你一句。在天元,‘師者如父’不是白說的。作為師父,他有權決定你的婚姻和人生。如果你不聽從,就是……”頓了頓,加重了音:“忤逆”
殷如行冷冷的看過去:“他不會罔顧我的意願,隨便安排。”
“是麼?”蘇雷不置可否,“那最好。不過我覺得,人還是應該多握一些底牌在手上的好,以防萬一。比方說你若是再有了心魔,可沒有第二個雲曉風了。”
“不許提曉風”殷如行尖銳的喝斥,隨後恨恨的壓低了聲音:“你想說什麼,不用繞彎子,直說好了。”
隨著她的喝聲,蘇雷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原樣,正色道:“祺地現在的兵權,大多集中於我手中。兄長大人有意多提拔新興將領,分散兵權。這點我沒意見,但是在人員配置上,我們有很大的分歧。前不久,李奉就被他調去了祺城。李奉性子直,不適合官場那套。他最好的位置是在戰場,而不是給主城當看門狗我雖然據理力爭保下了他,但這只是一回,誰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個‘李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殷如行嗤笑一聲:“還能為什麼?縱然是一柄絕世寶刀,也要握在主人的手裡才算是好刀。連刀柄都沒有,讓人無處下手,再鋒利也沒用。就這個原因。”
蘇雷微微一笑:“一點沒錯。你既然看的分明,我也就不多嘮叨了。總之,就算我過得了這種憋屈的日子,也不能看著手下的兄弟們受委屈。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不能放著不管。得給他們,或許也是我自己找一條退路。”
殷如行立刻就明白了:“你要參進東寰島。”
蘇雷臉色微凝,沉沉的道:“不去東寰島,遲早有一天我會被命令帶兵進攻祀地。”
殷如行一愣,想了想,大驚:“進攻祀地?遠交近攻你大哥他,他想收復天下”
瘋狂太瘋狂了
不,其實蘇晨有這種念頭也不稀奇。有本事的人嘛,總想要的更多。不過,天下統一可不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從商鞅變法到秦始皇滅六國,人家秦國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達到了這個目標。天元五地實力相當,蘇晨想異軍突起,只怕有的磨。
不過嘛,他既然有這個心,擴充土地就勢在必行。不用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