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姑娘快請起。從師門來論,你我是平輩爾。”羅映韜顯然是知道的。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一笑:“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桓公子,可還有要收拾的?”
“沒有。桓某隨時可出發。”桓蹊跟著起身和林致遠道別。林致遠也不多話,客氣的送了他們出門。
這一回路上,三個人都是騎馬。一路先行,馬車帶著行李跟在後面。
“其實,你昨晚可以來羅府住的。”羅映韜抖了抖韁繩,看了桓蹊一眼:“可以省下那些瑣碎交際。”
桓蹊嗤笑:“去羅府?那我千里送人豈不成了笑話”
“無妨,這裡是鄢都。”羅映韜輕聲慢語,“再說,殷姑娘也該正名於天下了。這個時機剛剛好。”將目光投向殷如行。
這個目光,壓力很大啊。殷如行避開,訕訕道:“我得問問……師門……”
“是去問小叔吧。”羅映韜瞭然,似笑非笑:“我記得小叔可不是姑娘的師父。”
殷如行巨汗。羅家的男人怎麼都這麼難纏。乾咳了兩聲,堅定的道:“我聽師父的。”
羅映韜玩味的一笑:“這話說的好。是得聽師父的。只是這師父要聽誰的,就難說了。姑娘就不擔心?”
寧湛聽誰的?當然是聽羅楓寒的。殷如行換了左手持韁繩,正色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擔心。”雖然沒有把握羅楓寒是否支援她的計劃,可也沒必要在羅映韜面前表現出來。他們更不熟好不好。
羅映韜笑了笑:“不擔心就好。姑娘若有什麼為難之事,也可以和我說說的。我雖不才,出一二綿薄之力還能做到。”
殷如行乾笑了兩下:“多謝。”心裡如吊了水桶一樣七上八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現在要陷入派別鬥爭之中了?
桓蹊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去的說話,含笑不語。似乎對此不放在心上,又好似只是在看熱鬧而已。
很快到了別院。早有人得到訊息,出門相迎。殷如行一看,居然是熟人。來的不是方印然是誰?
“師妹小師妹”方印然用力的揮著手,歡快的叫著。等人走近了,才發現羅映韜,臉色稍正,叫了聲“映韜公子”,又立馬將一張大大的笑臉對上殷如行:“小師妹,聽說你名揚天下了?”
被完全忽視的桓蹊很不滿的噴了一口鼻息。羅映韜不禁失笑,對著被方印然擠到身後別院管事道:“這位是桓公子,我與他一塊去見小叔,小叔是在曦園?”
“是。”管事鬆了口氣,躬身回答:“四公子早就在曦園相候。桓公子、韜公子,請隨我來。”
桓蹊猶豫了一下,看向一邊。殷如行和方印然正說的歡。羅映韜不經意的道:“隨他們去吧。她是要先去見寧湛師叔的。”
“寧湛將軍?”桓蹊一愣。
“怎麼,你不知道?”羅映韜詫異的看向他,隨後微微一笑:“殷姑娘的師父就是寧湛。”
“寧湛她的師父是寧湛”這一回,不止是是桓蹊驚訝。身後的劉、喬、楚、潘四人也齊齊驚愕。潘瑜幾乎是一瞬間的,眼睛就放射出興奮的光芒。
羅映韜不動聲色的道:“看來,你們不知道。”他話鋒一轉,問向桓蹊:“一路同行,千里相送。你知道的有多少?”
桓蹊面色一整,瞥了他一眼,滴水不漏的回答:“至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羅映韜淺淺一笑,不再說話。很快,曦園出現在眼前。風過屋簷,竹哨嗚咽。桓蹊是第一次見到,不禁盯著打量了一會兒。
羅楓寒正站在屋簷下等候。竹葉沙沙,襯托的他一張臉若白玉般無暇。桓蹊不由感嘆,一別經年,這人身上竟然看不見一點歲月風霜。老天真是厚愛羅家人。
真相不是老天厚愛某人。而是某人的功力進益,內息大增,造成了現在的樣子。羅映韜一眼就看了出來。奇怪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這四五年來,羅楓寒突然變身武學狂人,每一次見面都能感覺到他的功力有明顯的進益。真是怪的很。
三人走進屋裡,寒暄過幾句。侍女上了茶,退下。屋子四周五十步內再無旁人。方說起正事。
“沿海一帶怎麼樣了?”桓蹊一上來就直奔他最關心的話題。路上不方便,他從情報網知道的訊息有限。
“一切順利。”羅楓寒道,“已經從海上殺到了內陸,東寰島沿海一帶已全部佔領,正在向內陸挺進。現在就看他們的王室能堅持多久了。”
“確定他們會向天元求救?”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