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姓白的都是大有身份來歷之人。到得慧淨這裡還不知有什麼目的。慧淨卻偏偏將她拖了來,也不知為何。難道說,這和尚真有神通,看的出她是穿越來的?可穿越又算什麼,她還不是什麼都不會。
慧淨接到她疑問的目光,啞然失笑:“施主,貧僧並不知你底細。只不過貧僧看得出你乃機緣之人,非池中之物。”
話一出口,各人理解不同。桓蹊理解為,此女目前確實籍籍無名,日後卻可能聞名天下。照這容貌來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一個女子,就算是美色聞名天下,與他也無多關係。遂不放在心上。
白陌塵卻是又仔細打量了殷如行好些眼。他從不小看女人。一個美麗又有心志的女人,會有很大用處。很可能今日一個簡單的交好,就會帶來日後的關鍵助力。只不過,他自詡觀人還有幾分能耐,怎麼看都看不出此女藏有野心。莫非日後還有變故?
殷如行卻對著慧淨大瞪眼睛,認定了這和尚在胡言亂語:“法師滿口機緣,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機緣。你既然看的出來,不妨說說?”連穿越都沒看出來,算什麼本事?
慧淨淺淺一笑,問了句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施主看貧僧今年多大?”
殷如行一愣,莫名答道:“二十出頭吧。”
白陌塵頓時笑道:“殷姑娘,你可看走眼了。慧淨法師今年四十有二。”
“噗——”殷如行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四十二!你當我是瞎的嗎?”
桓蹊輕蔑的瞥她一眼:“世人皆知慧淨法師年過中旬、貌若少子,修行有道。你是太少見識了。”
“怎麼可能!”殷如行失態的盯著慧淨猛看,紋路細膩的面板、光潔的額頭、水潤的嘴唇。怎麼看怎麼是個年輕小夥。就是現代人拉皮注射的保養,也沒有這樣從內至外散發著的青春氣息。難道他真是神仙?妖怪?
“貧僧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慧淨似有讀心術,將她的疑問一一解答,目中大有深意:“貧僧只是有遇機緣,才保有這一副皮相。”視線掃向她的手指。
殷如行看見了他眼中的深意,疑惑的住聲。順著他的目光垂頭,看見了自己握住茶盞的雙手,幡然醒悟。她的手肌膚晶瑩,細膩無痕。若說實際年齡,今年該二十八了。可這一具身體,卻是實打實十七八歲的最佳狀態。
機緣,原來說的是這個。
“你,看的出來?”她怔仲的問,“為什麼我看不出來?”
慧淨道:“施主只要勤於修佛,經年不斷。也可像貧僧一樣看的出機緣的。”
殷如行立時失色:“什麼?你要我當和尚!”
“哈哈哈!”身邊爆發出一陣大笑,桓蹊笑的幾乎直不起腰:“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笨的。法師是在點化你,你居然……哈哈!當和尚!你也真能說!就是出家,你也是做尼姑,還和尚……哈哈哈!”
白陌塵也忍禁不俊:“殷姑娘,法師說的修佛,是修心。無需出家。隨處修行都是修,心中有佛,見眼既是佛。”
殷如行這才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悻悻道:“是了,你們修的是大乘佛教,無需出家也能度化的。是我忘了。”
桓蹊嗤笑:“居然還知道大乘佛法,看來不是一無所知。怎麼就這麼木魚疙瘩。”
殷如行十分看不順眼桓蹊這樣的男人,這種人滿口譏諷,不刺人兩句就不痛快。可見平日不如意事居多,自己無法改變,只能在言語上發洩心中不忿。真是沒用。她目前人單體弱,只能忍氣吞聲。石桌上的三人,白陌塵對她只是習慣上的客氣,桓蹊是徹底的輕視。唯有慧淨看待他們三人的目光是一視同仁的平和。便對慧淨道:“法師,是如行淺薄了。如行有心請教,還請法師不吝。”
慧淨輕輕嘆了口氣:“施主,貧僧說了,今日四角俱全,能幫你的,是這兩位施主。”
殷如行自嘲的一笑:“法師,在我的家鄉有句諺語,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兩位公子確實能幫到我,可我卻沒有什麼能給他們的。如此,他們又為何要平白無故的幫我?”
桓蹊輕嘲:“倒還有自知之明。”
白陌塵卻道:“殷姑娘有何難處,不妨說說。白某若能相幫,定盡綿薄之力。”
殷如行沉吟片刻,問白陌塵:“你能保密嗎?無論你能不能幫我,你能對我所說的每一個字保密嗎?”
桓蹊變了臉色:“你以為你是誰?神神秘秘的。”
白陌塵思索了一會兒,道:“好,我可以保證,無論能不能幫上忙,你說的每一個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