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一手拿著個精美的紅木梳妝盒。
“巒楚哥,這個送給你,妹妹我還沒有成年,沒有錢給你買貴重的賀禮,這套髮簪是我最喜歡的,送給你做你的新婚禮物。”任清邊說著,邊將那盒子開啟,裡面躺著的正是那天她生日的時候帶過的那套粉紅玫瑰髮簪。
“你知道嗎,這個花叫玫瑰,是代表愛情的,結婚的時候帶最好不過了,雖然你們都說這個太妖豔了一點,但是我覺得剛剛好,新郎嗎,本就應該打扮漂亮點。”
任清嘰裡呱啦的說著,完全忽略了任巒楚那慘白的臉。
心裡一陣苦笑,原來,確實如母親說的那樣,自己在自作多情,她對自己,沒有半分男女之愛,自己在她眼裡,只是個哥哥。
“巒楚哥,你看這個人偶可愛不,它叫Hello Kitty,前兩天玉蘭才做好的,這是送給你以後小寶寶的。”任清呼啦的將那個大大的人偶給推到了任巒楚面前。
任清的聲音在耳邊迴旋,任巒楚只覺得天昏地暗,喉嚨一股腥甜湧上,卻生生的忍住,咬著牙,輕聲的說到,“謝謝,謝謝表妹。”
“不用,不用。”任清還在那歡喜的直襬手,抬頭看著任巒楚的臉色不大好,察覺到自己似乎太吵了,忙將人偶塞在他身邊,站起身來,“巒楚哥,你要是身體難受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趕快把病養好,你總不能抱著藥罐子嫁人吧。”
任巒楚咬著牙直直的躺在床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任巒楚才又睜開了眼,然而那一如眼的便是床頭那碩大的雪白的人偶。
淚,無聲的劃過,已經不知道她是真的無情,還是太小不懂人事,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其實本就不重要,母親的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自己卻很清楚,為了她自己不能嫁給她。但是,即使擺在眼前的是決絕無望的結局,也希望在她心裡,自己不只是個哥哥,也希望在她心裡,能留下一個角落給自己,但不是以妹妹的身份。可是,如今,那閃著耀眼光芒的玫瑰,那可愛的雪白人偶,是她送來的新婚禮物,無法再自欺欺人,她對自己很好,但是她心裡裝著的自己是她的哥哥。
猛的咳嗽起來,終是忍不住,一口血紅噴灑到那人偶雪白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天一更受不了了,累死了,從明天開始兩天一更,或者三天一更,要是我連著四天都沒有露臉那基本上說明我被文給卡死了。
勸娶
任宜杭此時無意識的轉著手上的杯子,那杯中的茶早就涼了。
從自個姐姐那裡知道侄兒生病的原因,任宜杭總覺得有些無法置信。侄兒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的優秀自己是一清二楚,自個女兒是啥水準自己也知道,他聰明剔透的人怎麼就會看上她這麼個滿腦袋漿糊的傢伙呢,而且還為了她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即使如此,還傻傻的不肯開口,而另一個又是個十足的呆子,也許他們倆相處的細節外人不知道,但是身處其境的她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
心裡忐忑不安,看著他天天這樣耗下去,任宜杭終是忍不住了,要是自個侄兒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怎麼有臉面對照顧自己父女倆這麼多年的姐姐和姐夫呢,更何況姐姐現在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和任清。真的該做些什麼了,不管姐姐是否反對,不能再讓姐姐因為自己而失去她唯一的兒子。
“清兒,巒楚他病得很重。”任宜杭畢竟是個男子,在這事情上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任清今一大早就被她老爹給挖到這坐著,看著他轉茶杯敲桌子,無聊啊無聊,終於在她要睡著的時候上頭那位大人開口說話了。
“嗯,知道,可我又不是大夫。”任清伸了個懶腰。說實話,任巒楚的病她還是挺擔心的,可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兒瞎操心任何用都沒有。
自個女兒實話實說,任宜杭一時還真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了。
“清兒,你對巒楚到底是什麼心思?”任宜杭拿捏了許久才問出這麼一句來。
“心思?啥心思?要啥心思啊。”任清有些迷糊,“他是我哥,我能對他有啥心思。”
“他只是你表哥。”任宜杭糾正她的稱謂,這點很重要。
“表哥還不是哥。”任清伸長脖子辯解到,心裡又猛的一下感覺到什麼,“爹爹,你今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齊家那邊嫌棄巒楚哥生病了想要退婚?然後你們怕他嫁不出去,想讓我跟他……成婚?”
某人手裡可憐的杯子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