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失儀,水行忙收回目光,訕訕的笑了兩下,“任小姐府上的小廝調教得很是不錯。”
“哪有啊,這個小廝是我一個朋友看著我家缺人手給送來的,我哪會調教這些。”任清邊說著邊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水行臉上掛著笑,抬起眼看向任清,眼裡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芒。
任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臉,“水夫人,清臉上有奇怪的東西嗎?”
“沒。”水行被任清這麼問著卻也沒移開眼,“聽任小姐的口音,不像是這西南方的人。”
“哦,我是東面的人,也是前幾個月才遷到這邊來的,才買下這個莊園,水夫人還是這清楚莊園的第一個主顧呢。”對於她的來歷,只要稍加打聽都能知道,所以任清也沒有刻意隱瞞。
“東面……”水行滿臉思索樣,深邃的眼光看向任清,“我記得東面有個月桂山莊,他家有個不太出名的庶出三小姐,跟姑娘同名,也叫任清,不知道姑娘……”
“唉呦,水夫人見笑了,清可沒那福氣,投胎哪投得到月桂山莊那地界,那可是都不知道要前幾世給修的造化呢,我這名字,很是平常的,重名正常的很嘛。”任清笑著答到,可心裡卻多了一絲的戒備,這女人,今天才初次見面,就能說出這些話來,說是巧合恐怕沒人會相信吧,可是她這試探也太明顯了點吧。
水行也笑了,只是不慌不忙的轉換話題,“你們莊園裡的油菜籽可能還要十來天才能採摘吧,不知道水某可否在貴莊園裡等上幾日。”
這話都遞到嘴邊了,人家要買自個莊園裡的滯銷品,哪還有把人往外攆的道理,雖然任清心裡很是懷疑,可嘴裡去歡歡喜喜的答應下來了,“當然沒問題啦,水夫人能賞光清的這鄉野陋室,真真使其蓬蓽生輝呢。”
寒暄完畢,既然人家要住下來,那首先呢,當然得給安排客院,然後呢,任清還得盡地主之誼的帶著這位水夫人參觀參觀她的清楚莊園。
據這位水夫人自個說她是平巖國國都平京城人氏,也看得出這位夫人出生富貴人家,這種田間鄉野的在她看來也很是喜歡,一個下午,跟著任清在這田間轉悠,也算是主客皆歡。
“不知任小姐可成婚了?”水行隨口問到。
“嗯,快了,已經訂婚了。”任清也隨口答到。
“哦,不知是哪家公子,能嫁於任小姐為夫。”
“是我表哥。”任清也不瞞著,反正這也不是啥秘密,這莊園裡的長工們都是知道的。
聽了任清的話,水行的眼深邃起來,一抹了然從眼底滑過。
兩人邊說著話,邊沿著田間小道往莊園深處走去,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任清新蓋的小樓前,工地上正忙碌著,眼見著房子已經蓋了一半了。
“這是……”水行滿臉疑問,瞧著這家人也不多,而且那邊宅子挺大的,怎麼會單單在這兒蓋這麼一棟小樓。
“哦,這是準備做我和我哥新房的,水夫人來得不巧,現在只能看到這個房子的雛形。”提起這個房子,任清可來了勁,眼珠子咕嚕咕嚕的就往那新房子瞅去了。
“哥,你怎麼也在這兒?”任清看到任巒楚從工地的另一邊款款走來,忙迎了上去。
“小桂不是說今天有客人來訪嗎,清兒怎麼在這裡?”任巒楚沒有回答任清的問題,反而挽起任清的胳膊,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正帶著水夫人逛我們的莊園呢。”經任巒楚這麼一問,任清才反應過來,忙拉起他的手到水行面前,“這就是清剛才向水夫人提起的清的未婚夫,我表哥連木。”
雖說按照世俗男子一般是不見外客的,但是任清才不管這些呢,她覺得她的巒楚哥長的漂亮端莊,真恨不得引了他給全天下的人看,只是對於面前的這位水夫人,任清對她的身份很是懷疑,不可能讓她知道她巒楚哥的真名,要是她跟那曾經與任巒楚有過婚約的齊家有什麼聯絡,那麻煩事情就大了。
任巒楚早就惟他家清兒是從,既然任清引見,他也大大方方的向水行行了禮。
有外人在,這小兩口也還自在的拉著手,可那一旁的水行卻已呆呆的立在那兒,兩眼死死的盯著任巒楚的臉,眼裡變幻著各種神采。
感受到水行的目光,任巒楚很不自在,此女子看著算是很有教養的樣子,怎麼會如此失態。
任清更是氣氛,剛才她跟著進屋來端茶倒水的芷容看也就算了,可她現在居然盯著自個的巒楚哥,而且那眼神還如此熱烈,也不看看她自個多大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