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就走了進去,幸好這個時候了是天黑了,奴才們也都在屋子裡了。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洛神苑似乎有點安靜,不過這裡已經是晚上了安靜也是正常的,所以西洛也沒有放在心上,見四下無人就與錦兒直接朝房間裡跑了進去,錦兒這時還迅速的關上了門,以防被旁人看見了去。
才一跑進房間裡西洛就覺察出這裡的情況不對勁了,按理說晴天丫頭與明月丫頭乍見她們遲遲不歸就應該急得在外面張望了,但此時她們二個人卻端正的站在屋子裡的一角,而就在這堂屋裡還冷冷的坐著一個冰山似的男人,他正冷睨著就這般忽然跑進來的西洛。
錦兒也很快發現了事情的異樣,直嚇得她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顫聲叫句:“王爺……”
西洛也倒吸口氣,她早就想到過這麼晚回來有可能會被他發現,他這個人向來是沒個準的,說不定哪晚就轉悠過來瞧上一眼。
“爺……我……”
西洛訕訕的,一時之間也侷促起來,他出現的太突然,就那麼冰涼的坐在那裡,然後一眼不眨的瞧著她。
“王妃這身打扮是想做甚麼?”他冰涼的聲音淡淡的問,聲音裡卻聽不出是惱還是怒。
西洛知道紙從來都包不住火,何況她今天所見的人是楚公子,只怕人家早就告了自己狀了。
既然被發現她就沒有打算隱瞞此事,西洛明白了這一點人也就淡定了,她很十二萬誠懇的道:“啟稟爺,妾身的那幾個鋪子實在是沒有什麼生意可言,所以就去把那幾個鋪子給賣了。”
“賣個鋪子還能賣一天?”他淡淡的問了句,依然聽不出他的喜怒。
“本來是準備早早的回來,可路上遇著了相府大夫,聽說父親病情一天天加重,心裡實在放心不下就去瞧了一瞧,這才誤了回來的時辰。”人家父親病重要孝順父親,你浩瀚王管得著麼管得著麼,西洛心裡冷然的哼,就不信他還能有什麼話拿捏著她。
浩瀚王果然也沒有再為這事繼續說她什麼,只是拿眼瞧著她說道:“五夫人的身體最近幾日有些差強人意。”
“王妃隨本王去瞧一瞧吧。”
西洛聞言也只能應下,心裡卻是想著姑奶奶才剛回來飯也沒吃衣裳還沒有換,若真不適你不會請大夫啊!心裡想歸想西洛也不敢言聲,只是忙福了一福道:“妾身先去換件衣裳。”晴天丫頭這時忙福身跟著進去侍候她了。
錦兒乍見王爺並沒有斥責什麼心裡也鬆了口氣,乍見王妃已經走了錦兒覺得自己應該也不會被斥責的,當下也忙福身準備閃人去換衣裳,卻猛然就聽王妃那冰冷的宣告響起:“哪個準你走了。”
錦兒乍一聽這聲音立即就嚇得雙腿一軟,立刻就又跪了下來一臉楚楚的叫:“王爺,奴婢該死。”
“你的確該死。”王爺冷冰的聲音好似要隨時處死她一般。
錦兒心裡真的是嚇住了,她就說嘛,這事怎麼會這麼順利就過去了,原來王爺不處罰王妃而是要處罰她的啊!嗚嗚嗚,這事怎麼牽怒到她身上來了啊!
“下去領五板子。”
“若有下次,定不輕饒。”浩瀚王冷冷的發了話,錦兒立刻謝了恩,眼淚汪汪的去領了五板子。
像個木人立在一旁的明月大氣不敢出,王爺沒有處罰王妃卻要打錦兒板子,這也是明顯的在朝王妃發出警告了,當西洛換過一身衣裳走出來後就得知這事了。
不過,幸好打錦兒板子的是自己人,平日裡錦兒與人交情都不懶,再加上她是王妃身邊的人,哪個敢真的下黑手,也就是意思一下,倒還沒有打得錦兒走不了路,當西洛走出來的時候就瞧見錦兒已經由地上爬了起來,外面執債的王婆子走進來啟稟:“王爺,已經打過五板子了。”
這話西洛剛好聽見,瞧了一眼還冷然坐在那裡的浩瀚王,再瞧委屈得帶淚的錦兒她信步走了過去輕柔的伸手擦一下她小臉還掛著的淚痕道:“你代本王妃受罰,這份情本王妃記下了。”也記下這浩瀚這個仇了,打她身邊的得力丫頭不就是為了警告她,這和伸手打她嘴巴有什麼區別。
“明月,帶錦兒下去好生照顧著。”
“爺,可以走了吧。”西洛面上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處,依然恭敬如初,又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的問。
浩瀚王猛然就站了起來,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出去,西洛跟在後頭,晴天丫頭也立馬跟在她的身後一道去了。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浩瀚王的腿長走得快,路上雖然有孔明燈撐著可畢竟是大疼天的,天黑路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