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20兩銀子的人啊。”很好的藏起了內心的鄙夷,善保淺淺的微笑著,眼中露出恰到好處的愧疚:“真是不好意思,也許那些錢不夠將令尊風光大葬。但是,那是我昨天帶的全部了,我那些錢本來是要送我弟弟上私塾的。”
而一旁被拉來充數的和琳則是睜大了眼睛,憤慨又委屈的等著眼前的兩人,似乎真的是被欺負了,因上不了學而委屈的孩子。
“你在說什麼,我,我不認識你啊?”面對著突其前來,莫名其妙的話,吟霜驚呆了,不由自主的結結巴巴的說。
“姑娘?”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答案,白衣的男子驚訝的睜大了眼,但很快的浮起了然,柔聲安慰道:“白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家中不需婢女,無用姑娘賣身。只是,唯恐姑娘為人所騙,畢竟,20兩銀子已經足夠很好的安葬令尊了。天氣炎熱,還是早讓令尊安息吧。”
原來如此,周圍的人都瞭然了。肯定這個女人想賴賬,所以才假裝不認識這位翩翩公子的。可憐的公子,這可是送弟弟上私塾的錢啊。
而且,既然都有了20兩銀子,給好幾個爹辦喪禮的錢都夠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這裡賣身。想著這位新來的貝勒爺的表現,觀眾們看著白吟霜的眼光都詭異了許多。
看著周圍的人都用“原來著這樣啊”的眼神看著她,就連一旁的浩禎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吟霜是真的想哭了:“浩禎,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你要相信我啊。”
“當然,我的吟霜,我的仙子,我當然相信你。”看著白吟霜梨花帶雨的表情,富察浩禎心疼極了,一早的懷疑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看著吧,我一定幫你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騙子。”
雖然他的卻是騙子,但是你就這麼不弄清楚就打算揍人,還真像是發了情的公狗,見誰咬誰啊。
心裡極為惡劣的誹謗著,善保同學卻不露分毫,只是神色黯淡,帶些憂傷的搖了搖頭:“白姑娘你……唉,許是在下記錯了。白姑娘,那在下就告辭了。希望你自己保重。”
啊,多麼偉大無私的人啊。只可惜,卻遇人不淑……看著周圍人紅果果的“我們明白,我們瞭解”的眼神,白吟霜覺得自己已經快忍不住了真的哭出來了,明明就是你認錯了啊,你這麼個委屈眼神算什麼!
“哥哥,你怎麼可以,明明是就是她……”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和琳同學適時的插嘴,一雙清亮的眼神已經盈滿了淚水,哽咽的指責道。
“好了,和琳,想必那位姑娘也有不得意之處……”微微搖了搖頭,善保略帶苦澀的笑了笑,對著白吟霜拱了拱手:“姑娘,告辭。”
“什麼啊,我明明昨天親眼看到那位公子給了她20兩銀子,還好心囑咐她快些將老父葬了,現在轉眼就令看上其他人了,真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那是傳說中的“託”路人甲同學。
“是吧,我也看到了。哎,那位公子多可憐,本來也是辛苦的湊出來,給弟弟上私塾的,可忍不住那個女人可憐巴巴的哀求,就給了她,還不用她賣身為婢,可是,竟然遭到這樣的對待。”這是另一位路人乙。
“我猜也是,這個女人也真是的。竟然以亡父的名義攀高枝,這也實在是,哎,世風日下啊。”這是不明就裡的路人。
……
雖然真的有些疑惑,但是耗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看著白吟霜受委屈,所以“路見不平一聲吼”,大叫道:“夠了!”
說完,他起身走到善報的面前,不屑的扔下一張面額為50的銀票,道:“給,這是你的錢,拿著快點滾吧!”
“你!”善保似乎終於是生氣了:“在下出於善心,見這位姑娘身世可憐,才出手幫助於她,這份心意,又豈能是金錢所能衡量!我看閣下身著華貴,似乎出身名門,才將白姑娘託付與你,可是竟然受到如此侮辱,天理何在啊!只曉得以權壓人,如此銅臭之人,又怎會是良配,白姑娘,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不理會已經完全驚呆了的兩個人,“滿臉屈辱,正義凌然”的大踏步地走了。話說那個富察浩禎也真是好小氣啊,他認為他那心愛的女人才值50兩還是怎麼的。真是可惜,他們來還打算,要是面額足夠大,就會“為了弟弟可以上學,委委屈屈,愛弟心切”的收下了呢。
不過,日後富察浩禎和那個白吟霜的名聲會傳成什麼樣,這實在是很深奧的問題啊,要知道,勞動人民的想象力是無窮的。
“啊,好,好厲害。”一早就聽到訊息趕來看熱鬧的多隆,看著就連背影都在夕陽的對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