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還想救你的兄長的話,就擦乾你那軟弱且無用的眼淚,跟著我來!當然,你若是能靠它淹死你的後母的話除外。”
“啊,您,您能救我的哥哥?”突然出現的侍衛,更加顯示了眼前之人的身世不凡,本來已經完全絕望的和琳,看著眼前面色冰寒意依舊之人,心裡竟驀然產生幾分安定之感,似乎,只要有了這個人承諾,一切都不成問題。
懶得理會那無聊的問題,教授只是氣勢洶洶的,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這裡就是這對兄弟的住處?滿頭黑線的看著那破舊的房屋,黑乎乎的牆壁,甚至有些漏風的窗戶,話說鈕祜祿氏也算是滿清的貴族了,就算是旁系,也不能墮落到這種程度啊。
“你這個小畜牲,連這種簡單活的都辦不好,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還有,你看你那個笨蛋弟弟,連出去打醬油都需要這麼久,要是他敢回來的話,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一進入還算是比較奢華的裡屋,便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鞭打聲和一個婦女謝斯里地的狂叫。
“啊,哥哥。”一旁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教授身後的和琳,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衝了上去,抱住了那個婦女的腿。
“啊,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慢了,才害您久等的。您就打我吧,哥哥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要受不住了啊。”
“小畜牲,我的醬油呢?不會使你私吞了吧。這麼長時間,連一個醬油都打不來,你是真的皮癢癢了是不是。”
見到惹自己不高興的罪魁禍首回來,竟然連交待的任務都沒有做,婦女更是大怒,狠狠的一腳將瘦小的和琳提踢到一旁,拿著竹鞭就要抽上去,嘴裡更是罵得更兇:“兩個只知道吃軟飯,什麼都不知道做的小崽子,放過你哥哥?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今天我要是打死了你們,正好也可以省下兩張嘴的糧食了!”
“放肆!”這個兄弟可是皇上親手救下來的,暗衛們又怎麼可能任憑他被打,當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邊幹隨利落的奪下了女人手中的鞭子:“你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虐待幼子,簡直是天理難容!”
“我只是教訓一下我的兒子而已,你管得找嗎?”雖然被突然闖入的幾個人所驚嚇,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但是一聽對方是為了和琳來的,她又定下了心神。畢竟,在這個孝道至上的社會,一個母親,哪怕是後母,毆打孩子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若是孩子敢幹反抗,那才是天理不容。
他們雖然只是侍衛,但是能跟在皇上身邊,哪個不是天資綽約,身份高貴的,如今卻被一個低賤的女人這麼侮辱,當下便有幾個侍衛,眼露寒光,就等著教授發話,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了。
可是一旁的教授卻根本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爬伏在地下的少年。而對方也是毫不示弱的的迎了上去,即使在如此之強的氣勢下,倔強的臉上也依然沒有一絲畏懼。
好眼神!澄明一片的眼珠裡,此時卻全都是仇恨,不屈,希望,以及滿滿的野心,即使是在如此的卑微,如此痛苦的境地,卻沒有哪怕是一絲的軟弱與自卑。與那雙眼睛相比,婦女的叫囂,和琳的哭喊,甚至是他身後滿身的得傷痕,都成了背景。
這個人,若是有哪怕一點機會,就定會一飛沖天。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教授心理驀然的出現這樣的念頭。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柔軟無比,只為了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啊,你們,擅闖私宅,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還不快點滾出去,要不然老孃就要叫人了。”侍衛們們沒有得到吩咐,不敢妄動,可在那個女人眼中就是自知理虧,怕了她了,當下更為囂張,更加肆無忌憚的喊了起來:“來人哪,有人私闖民宅了,有捕快嗎,快來啊。”
“閉嘴,吵死人了。捂住她的嘴。”被吵鬧聲驚醒的教授不堪忍受耳邊的噪音,煩躁的吩咐道。
見終於得到吩咐,忍耐已久的侍衛們紛紛上前,利落的隨手死了快破布堵上她的嘴。王法,笑話,他們身邊這位,就是最大的王法了。
“還站得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見著自己的後母被一堆人制服,卻依然冷靜如夕的少年,果然見到對方即使是傷痕累累,卻依然倔強的一聲不吭的努力爬起。
“哼。”眼見著即將起來,卻不知碰到身上的什麼傷口,少年腿下一軟,再度筆直的跌落。教授連忙上前,扶住了那個他。
少年雖然倔強的想要掙扎,可惜幾天沒有吃飯的身體卻是根本連絲毫的力氣都沒有,卻只能屈辱的歪過頭,任憑自己軟軟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