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少年十年來無微不至的關心照料,不是簡單的一句感謝就能夠表達的。他是在用自己的一切,對景頤好。
“不需要,跡部君。對她,我心甘情願。”無論是和父親反目,還是和家人疏遠,“說起來,家父應該正在和跡部先生商量我們訂婚的事情。”鳳鏡夜的視線掃向二樓書房的窗戶,眼睛裡犀利的精光一閃而過。
“訂婚?你和景頤嗎?!景頤才十歲!”跡部景吾瞳孔驟然緊縮。
“難道你覺得他們會在意這個?”諷刺地一笑,鳳鏡夜若無其事地坐下來,順便把跡部景吾拉坐下來,倒杯茶給他,“冷靜一點,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
“這才是你今天和我談話的主題?”跡部景吾喝了口茶,冷靜了下來。鳳鏡夜特意支開景頤,恐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算是吧。不過,我更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家裡,到底有沒有真正關心景頤,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喝口紅茶,鳳鏡夜看了眼坐在對面如太陽般耀眼的跡部景吾,“不得不承認,看到你的時候,我很欣慰。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在你看著景頤的時候,我可以從你的眼睛裡看到非常堅定的保護欲。”
“所以,在景頤的問題上,我選擇相信你。”
“我們可以合作,為了景頤。”
鳳鏡夜雙手放在小腹前,十指交叉,笑容溫雅無害,可是跡部景吾引以為傲的洞察力清楚地告訴他,這個男人的眼中,有著狼王一樣的光芒。
跡部景吾笑了,張揚恣意。
這個男人,可以是他最忠實的盟友,也會是他最無法忽視的強敵。
兩個少年在風景如畫的私家庭院裡相視而笑,擊掌為盟,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躍躍欲試和惺惺相惜。
“景頤未成年,監護權就在跡部先生手裡,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但是同樣的,年齡也會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景頤太小,無論怎麼說,十歲訂婚都太早了。所以,我們會有至少五年的時間。”
“我有一個計劃,不知道跡部君有沒有興趣呢?”鳳鏡夜笑得像個狐狸,挑釁一般問道。
“鳳鏡夜,本大爺認下了你這個朋友,也認定了你是本大爺畢生的勁敵!”聽完鳳鏡夜的計劃,跡部景吾第一次佩服一個同齡人。
縝密,精妙,滴水不漏。
他押上了自己未來至少十年的歲月和前程,輕易玩轉手上的籌碼,在危險的賭局中運籌帷幄,笑傲蒼生。
他甚至沒有給自己留下半點退路,像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決絕地令人心驚。
“看來,跡部君是同意這個計劃了。”鳳鏡夜扶了扶眼鏡,臉上是一貫示人的溫雅笑容。
“只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告訴我答案,本大爺就陪你賭這一局!”跡部景吾的眼中一派認真,搜尋著鳳鏡夜臉上哪怕最微小的變化。
鳳鏡夜點頭,示意他問。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對景頤的在意我看得清清楚楚,為什麼要把送上門的機會往外推?你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這個問題尖銳的近乎誅心。
鳳鏡夜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跡部,景頤喜歡鶴望蘭。自由,幸福,瀟灑,吉祥。那是很好的花,很配她。
“我希望景頤能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用自己的雙手去觸控喜歡的事物,而不是被禁錮在我身邊,看我為她展現的那片有限的天空。
“我希望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開創出獨屬於她的世界。這樣,即使有一天我不能在她身邊了,她也可以獨立自信,驕傲地活在世上。跡部君可能不知道,景頤自信地笑著的時候,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我會在她身後回頭可見的地方守護她,幫助她,寸步不離,但絕不會替她去走屬於她的路。明白了嗎,跡部?”
鳳鏡夜抬起頭,跡部景吾可以看到他眼睛裡毫無雜質的期許和祝福。
“鳳鏡夜會是跡部景頤的,但是跡部景頤,永遠屬於她自己。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為什麼?”跡部景吾沉默良久,開口問道。
鳳鏡夜看著遠處花叢裡景頤的身影,臉上是任何一個熟識他的人都從未見過的,乾淨純粹的笑容。
“也許你不會相信,她是我的信仰。”
“景頤。”
景頤回頭,鳳鏡夜和跡部景吾正站在她身後。
“鏡夜哥哥!哥哥!”景頤從草地上站起身,熟練地撲過去,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