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道:“光是年輕,也沒什麼好。”
曾傑道:“如果你肯,年輕可以換許多東西。”
凌晨悶住。
曾傑輕聲道:“不換,這年輕也會白白流失。”
凌晨道:“是,他日追憶似水流年時,人家回憶如何追小女生,如何單相思,我回想如何在床上為一個老男人服務。”
曾傑聽到‘老男人’三個字,終於無法忍耐了:“凌晨,你有必要這樣侮辱我嗎?”
凌晨嘴巴里慢慢咀嚼,是啊,他依仗什麼?他是不是想試試曾傑的底線在哪裡?
曾傑看起來,很想抬手打人,一隻手的手指牽動兩下,可他倒底只是轉身離去。
凌晨看他的背影,想,為什麼他總想破壞掉他們之間的和睦氣氛呢?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和睦氣氛裡有太多可怕的迷幻般的溫暖,這溫暖讓想沉下去,想睡一覺。敏感的凌晨覺察出這和睦比強暴更加危險。
對他的靈魂來說。
中午的時候,凌晨敲曾傑的門,曾傑道:“進!”
凌晨推開門,曾傑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凌晨問:“吊燈很好看嗎?”
曾傑問:“有事嗎?”
凌晨說:“中午了,我又餓了。”
曾傑坐起來,無可奈何地看著凌晨,半晌,苦笑,起身去熱飯。
經過門口,凌晨說:“還有,對不起。”
曾傑道:“我受傷太深,不是一聲對不起就能了結的。”
凌晨苦笑:“那你再打啊。”
曾傑忽然回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