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了,你以後就叫湯湯,小兔嘰聽到沒有?”蘇滿滿抓住小兔子的長耳朵,點了點她的小腦門。
“好難聽的名字,人家不要不要。。。。。。嚶嚶嚶。”
“不要就叫你哭包,你自己選吧!”
“人家也不要叫哭包,大壞銀,大壞銀,人家討厭你。”
“討厭我啊,行吧,你自己跑吧,沒跑出兩步,你就得被人放鍋裡燉了。”蘇滿滿嚇唬道。
“大壞銀。。。。。。哇哇哇。。。。。。誒,你能聽懂人家說話?”小兔子眨著紅眼睛說道。
“你反應好遲鈍啊,是啊!”
“那人家不要叫哭包,要叫。。。。。。要叫。。。。。。人家沒有名字。。。。。。嚶嚶嚶。”
“那就叫湯湯吧,多可愛啊!以後跟著我,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吧。數不清的胡蘿蔔給你吃,怎麼樣?”
湯湯用爪子抹了抹眼睛:“那說定了哦,一頓一個胡蘿蔔不準賴賬。”
這還是一隻腹黑小兔子,蘇滿滿無奈點頭:“可以。”
“不早說,放人家下來吧!人家要靠在火邊上,人家凍壞了。”
“人家服了你了。”蘇滿滿翻了個白眼,把這隻兔子放在了火堆旁,看著它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睡起大覺來。
她養的寵物一個比一個有個性,還都是鄭景逸送的,這也是邪門了。
等鄭景逸興沖沖的送來了籠子,蘇滿滿一擺手:“不用了,這兔子乖的很,跟著我就不跑了,你的籠子可以省下了。!”
鄭景逸傻了眼,又是這樣!這隻剛抓的兔子也是這樣,小黑也是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太不招人待見?
燒好了大骨湯天就暗了下來,整個西北營地都燈火通明,各種各樣的肉香味飄散著。雖然沒有酒,有些遺憾,但是有好菜也知足了。
吃飯的地兒就在蘇滿滿和伍夫子的帳子裡,因為女性少,就分給兩個人單獨一頂帳子,如今坐在一處吃飯正好。
一張摺疊的小桌子,幾把小馬紮,一案板切好的大白菜,一案板切好的肉片,一鍋大骨湯,這就是他們的年夜飯了。
把調好的肉醬一人一碗,蘇滿滿說道:“這可是我奶奶親自調的肉醬,下飯的很,用來做蘸醬也挺好的。”
一句話險些把蘇明瑞的淚給說下來:“今年第一次沒在家過年,也不知家裡。。。。。。”
“今天是大年夜,咱們說點高興的事兒,不高興的通通忘掉。我以白水代酒敬大家一杯,全在這酒裡了。”鄭景逸一杯白水下了肚。
眾人也提起杯子幹了。
“我也敬一個,就敬夫子,謝謝夫子您在這裡陪著我。要不是因為我,夫子您早就回家過年去了,咱們喝一個,全在酒裡了。”蘇滿滿也舉起了杯子。
“不該你的事,是我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的,做人要言而有信,說把你平安帶回去就一定會把你帶回家。你是一個好學生,夫子為你驕傲,幹一個。”
“來來,吃菜吃肉啊,難得伙食這麼好,咱們一定要吃光才行。”,蘇明瑞提議道。
“吃吃吃。”眾人都舉起筷子吃了起來,瀰漫的蒸汽模糊的人的樣子,所有人只記得這個夜晚大家笑啊鬧啊。。。。。。以及那刺耳的號角聲。
“走了,敵襲。”鄭景逸和蘇明瑞嗖的站了起來。
“滿娘,你照顧好自己,我會活著回來的。”蘇明瑞紅了眼睛。
“二哥,我等你回來吃鍋子,鍋子還沒吃完呢!”
“胖丫頭,你等我。。。。。。等我。。。。。。等我回來再說吧!”鄭景逸最重要的那句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蘇滿滿從懷裡掏出兩個瓷瓶:“這是十全大補丸,用百年人參做的,關鍵時刻能救命的,萬不得已就吃一粒,”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
接過瓷瓶鄭景逸和蘇明瑞就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咱們還吃嗎?”伍夫子苦笑道。
“吃,怎麼不吃,還沒吃飽呢,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蘇滿滿眼淚滑了下來,戰爭就是這樣,上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就要步入地獄了。
不知是什麼刺激了狼鶻人,這一仗就打了十多天,每天抬回來的傷兵不計其數。
蘇滿滿治傷的時候都要問一問,傷員裡裡有沒有蘇明瑞和鄭景逸,見人說沒有才放下心來,她的精神每天都繃得緊緊的,真害怕哪一天就斷了。
又過去了半個月,前方終於傳來了勝利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