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要一口一口吃呢,老太太將她們給了候爺,候爺心裡豈不有明白的?他喜歡她們倆服侍,先留在身邊一段日子,總有一天,他會收她們進房的!
想通這點,瑞珠舒心了,大少夫人病好起來,聽說又要管家,大太太滿心扶持,看來表小姐鄭姑娘沒什麼指望了,夜夜陪候爺讀書看公文,最後也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必再對她用心。瑞寶那丫頭說得對,日後還是在大少夫人面前機靈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候爺是她和瑞寶服侍慣了的,不可能另要大少夫人跟前的翠喜翠思她們!
東園練武場上,徐俊英將寶劍入鞘,扔給百戰,順手從兵器架上拈起一柄紅纓銀槍,一抖手腕,銀槍如長虹貫日,又似銀龍出海,疾快如風,剛勁霸道,攪起串串銀花,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和槍合為一體,龍旋風般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攪動起滿場子枯葉雪屑,一套槍法從起式到收勢,不過兩盞茶功夫便練完了,徐俊英將手中銀槍奮力一擲,準確無誤地擲中幾十步遠一個立著的木人,刺了個對穿。
忽聽一個柔婉的聲音讚道:“好力道!”
徐俊英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來了,他拿過百戰遞過來的大棉帕巾拭汗,說道:
“這麼冷的天,玉表妹不多睡會兒,起這麼早做什麼?”
鄭美玉穿件桃紅色直襟絲棉袍,淡綠羅裙,梳著個燕尾髻,水滴步搖前後亂晃,笑著走來接過寶駒手上的外袍,踮起腳尖披到徐俊英身上:
“表哥起得,我怎麼起不得?我最愛看錶哥練槍法練劍器,今兒還是遲了些,都怪角門的餘婆子偷懶不開門!”
徐俊英在她的服侍下穿好外袍:“角門不一定總有人守著,怎不從前邊院門進來?”
鄭美玉熟練地替他整理衣裳,繫上腰間絲絛,細心將絲絛上佩掛的串玉絡子擺正,嬌聲道: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