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道:“你我雖然名為君臣,但實為兄弟,你已位極人臣,何必還苦苦貪戀那……”
“哼!你不肯合作,那就怪不得我了。”
蕭南天大手一揮,不耐地打斷尚仁德的話。
“你……”
尚仁德面色鐵青,自有記憶起,何曾有人如此對他說話。
“論文、論武、論智,你均不及我,為人更是寡情薄義,嗜殺多疑,只不過尚晨無心權術,讓位於你,否則這琉球中山王位哪能輪到你?而今,你得了這錦繡江山之後,不思尚晨大恩,翻臉無情,恩將仇報,這等昏庸無能之輩,如何還有顏苟活世間,丟人現眼……”
蕭南天面色沉凝,一言一語俱是痛斥尚仁德失仁失德之事,言之鑿鑿,不留情面。
尚仁德再也忍受不住如此人生攻擊,大聲怒喝道:“閉嘴,你……”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蕭南天眼中閃過一絲紅赤兇厲之色,雙手在座椅扶手上重重一拍,猛然站起身形,獰笑道:“今天你我兩人,只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屋外,侍奉太監手持塵佛,低首垂眉,守在門外,看似風平浪靜,各司其職;大批帶刀侍衛分列兩旁,手按刀柄,虎目精光熠熠,全身翻騰著壓制不住的殺氣。
對於房中傳出的打鬥、怒罵、震響、怒喝之聲,所有人都是一個反應,左耳進右耳出,充耳不聞,聞而不動,靜立於原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龍行虎步的年輕人急步而來,侍奉太監不著痕跡地斜眼瞄了一下,急忙面色微沉地迎了上去,恭聲諂媚道:“奴才見過總統領大人。”
“嗯!”
陶冼輕輕頷首,他剛剛從副統領升任禁衛軍首領,本以為是洪福齊天,哪知浦一上任,往昔一直平平靜靜的皇宮便接二連三發生禍亂,寶庫被盜,宮中走水,刺客不斷,不過這些和他剛接到的訊息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不知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調集大軍將整個首理城給圍了個水洩不通,兵鋒所指,直逼皇城。
探子派了一批又一批,可整個皇城四門緊閉,準出不準進,根本傳不回一點有用的訊息。
神情倨傲的陶冼滿臉不屑地看了小太監一眼,沉聲道:“我有緊要軍務要面見王上。”
“這……”
小太監低垂腦袋,唯唯諾諾,不知如何應對作答。
陶冼突然輕“咦”一聲,武將出身的他發現了房中不妥,不禁面色陰沉,喝道:“怎麼回事?”
小太監眼中露出一絲慌亂,抬起頭時,面色如常,聲音平穩地回答道:“回總統領大人,宮中接連發生事故,王上心情欠佳,龍顏震怒……”
嗯,這可不是好兆頭,陶冼考慮著現在這個時候把近衛軍圍城的訊息報上去,豈非火上澆油?他眼中閃過猶豫之色,旋又想到事態緊迫,咬牙抬步便欲向大門走去。
小太監身子微側,伸手虛攔,面上驚恐萬狀地低聲道:“總統領大人,萬萬使不得啊!王上有旨,沒有宣召,任何人不得打擾。”
“好大的膽子……”
陶冼怒不可抑地大聲斥責道:“你反了不成?”
“總統領息怒,奴才這也是奉旨辦事,違抗王命可是死罪……”
小太監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身子卻仍然擋在陶冼身前,絲毫沒有挪移讓步的意思。
“反了反了!”
陶冼氣得渾身發顫,正想出手教訓眼前這個大膽的奴才,身後卻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總統領大人,是什麼人惹你生這麼大的氣?”
陶冼轉過身,只見大內總管李順帶著兩個小太監,神情淡漠地邁步行來。
認清來人,陶冼怒氣稍減,冷冷道:“李總管,你來的正好,這個狗奴才竟敢阻擋本總統領面見王上。”
“總統領大人請息怒,咱家一定好好管教這個不長眼的奴才,讓他知道規矩。”
李順在陶冼身前站定,指著低頭不言的小太監毫不客氣地怒斥道:“該死的奴才,還不快滾。”
垂著頭的小太監 聞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兇厲精光,旋又陪笑著恭敬地退到一旁。
小太監退開後,李順做了個請的手勢,陰聲陰氣道:“總統領大人,請。”
陶冼深吸口氣,瞪了小太監一眼,怒哼一聲,大袖一拂,當先走到門口,伸手便要推門進屋。
忽然一絲細微的破空聲響起,陶冼耳旁生風,緊接著驀覺得背心一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