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當然美女除外,但是既然線索就在眼前,自是沒有輕易放棄的道理,“她有給你付定金嗎?”
“這,妙玉坊的程姑娘可是頭牌花魁……”
老闆言下之意就是程姑娘豔名遠播,燕京城是個男人就該認識她,所以她買胭脂自是不需要付定金的。
楚江南這樣問明顯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一看老闆說話猶猶豫豫,便就知道對方肯定還沒付,於是笑道:“老闆,她不是還沒有付錢嗎?所以本少爺先看中的,就是我的。”
正在楚江南和老闆商量的時候,一聲清麗的女聲由遠及近,溫柔道:“老闆,我家小姐定的胭脂今天該交貨了吧!”
楚江南轉過身,抬眼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位丫鬟打扮的美婢。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盈目便給人一種清爽而高遠的感覺,不過這小美女顯然還沒發育完全,那如描似削身段看上去還略顯青澀,玉琢一般的身軀並非完全飽滿。
“玉兒姑娘,‘月夜流香’已經做好了,只不過這位公子也看中了這盒胭脂……”
老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信譽,他痛恨自己那不爭氣的侄兒想出來的餿主意,用程水若的名頭來招攬生意。
“這怎麼成呢!”
程水若的貼身侍女玉兒撅著粉潤的小嘴,她櫻唇微張,不忿道:“月夜流香可是我家姑娘定製的。”
“本來我對胭脂是沒有興趣的,但是……”
楚江南嘿嘿一笑,突然攬著秋若晗的纖腰,話鋒一轉,“我家娘子卻歡喜得緊,所以對不住了。”
此處不比旁處,大庭廣眾,秋若晗心如小鹿般撞,嬌軀輕輕顫抖,身體一軟,便軟偎在楚江南懷裡,羞得不也抬起頭來。
玉兒張口語言,可是楚江南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小姑娘,預購東西可是要付定金的,你們沒有付定金,可不能怪我。”
說完,楚江南眨了眨眼睛,眼珠子盯著玉兒小小的胸脯,似乎在研究那裡到底有多大的開發潛力。
“你……”
玉兒明顯不是楚江南的對手,一次交鋒便敗下陣來。
“玉兒,怎麼還麼好嗎?”
店門外一把嬌柔的吳儂軟語傳到楚江南耳朵裡,聲音極其柔媚,聽得他骨頭都酥了。
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是光是聽她說話,聲如黃鶯出谷,似水如歌,如空谷幽蘭,酥軟人心,便知道此人必是高手。
高手?僅僅是聲音就讓自己心旌搖曳的豈能不是高手,楚江南寒毛陡然豎起,輕揚起頭,雙目騰光而去。
只見店外聽著一頂轎子,轎簾輕輕掀起一角,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見楚江南望去,那簾子卻驀地了放下來。
“小姐,有位公子,他,他……要買咱們的胭脂……”
玉兒嬌聲答應,一雙美眸氣呼呼地盯在楚江南身上,似乎已經將他歸為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行列。
“既然如此,那便讓與這位公子吧!”
出乎意料的,程水若沉凝片刻,柔聲道:“玉兒,我們走。”
玉兒不甘的瞪了楚江南一眼,捲起一陣香風而去。
最後,楚江南理所當然的得到了那盒‘月夜流香’,不過老闆開價卻要了他三百兩銀子,好傢伙,足夠尋常百姓十年用度了。
這胭脂真值這個價?比香奈爾5號還要貴,楚江南也不和他計較,爽快的掏出銀票買單,然後牽著秋若晗的小手,取貨走人。
天邊的夕陽似乎是在金色的雲霞中滾動一般,帶著豔麗的晚霞一同沉入陰暗的地平線下,火紅的霞光染紅了半個天際。
日落西山,早早吃過晚飯,囑咐自己要思考一些問題,旁人切莫打擾,楚江南關上房門,手中把玩著那裝著月夜流香的巧精粉妝盒。
難怪翻遍了整個燕京城都尋不著那賊人的下落,原來翻案的是個女人,玩蕾絲玩的滿城風雨,這女人也真夠本事的,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不發生錯把馬京當馮涼的誤會,楚江南今晚還要去確定一件事情。
天色暗了下來,楚江南換上一身夜行衣,帶上從薛明玉那裡訛詐來的人皮面具,開啟窗戶,穿窗而去,投身於黑夜。
夜色嫵媚,百姓安歇,燕京城也從白日的喧囂中靜謐下來,不過那些晚間營生的行當自然沒有算在裡面,別人也是要吃飯的。
小心使得萬年船,楚江南決定親自去一趟王府,不過此王非彼王,王員外的府宅自不能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