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這回沒有像上次一樣,來去無聲,而是去了怒蛟幫遞了拜帖,不過沒能見到在外忙於幫務的怒蛟幫第二任幫主上官鷹,接待他的是其手下的第一號謀臣和大將——翟雨時。
怒蛟殿中,翟雨時面上泛著她和煦的笑容,聲音透著興奮道:“楚兄弟,上次你雖讓人送了封書信保平安,可沒見著你平安無恙,心裡終是掛念,今日總算是見著你了。”
翟雨時是上官鷹提拔的新人中之表表者,幫內資歷雖低,卻位高權重。他感恩知遇,對上官鷹自然是忠心耿耿,於是成了上官鷹這新幫主的重要班底。腦中浮現出關於翟雨時的資料,楚江南溫言道:“許久不見,對翟大哥兄弟也是思念得緊。前陣子實在是事物繁忙,今日得暇,特來拜會。”
在接下來的攀談中,翟雨時機智過人,這種人本來不該喜形於色,可是楚江南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似乎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難道上官鷹真的這麼看重自己?‘清溪流泉’在怒蛟島可以說是私營企業享受國企待遇,各方面都有怒蛟幫出面打點。喝醉酒的人難免衝動,那些酒精上腦,卻又買不到‘清溪流泉’的人頻頻鬧事,而這些全部有怒蛟幫特有安排的高手出面料理,當然這也許是看在左詩的爹爹“酒神”左伯顏的面子上,可是在聽說自己關於胸。罩的產業鏈即將鋪展開的時候,翟雨時竟然表示願意在地方上提供無償的保護,只是象徵性的收入一些在楚江南看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費用。
翟雨時談話風趣幽默,楚江南與他詳談甚歡,雖然對他的熱情有些莫名其妙,但反正怎麼算吃虧的也不是自己,楚江南也就樂見其成,只是他心中留有一份疑惑。
楚江南離開怒蛟殿之後,翟雨時獨自往議事廳走去。
議事廳大門關閉,門前站了兩名身穿藍衣的侍衛,他們胸前繡有一條張牙舞爪、似蛟似龍的怪獸,正是怒蛟幫的標誌。
進入了議事廳,在朝南那邊放滿卷宗檔案的書櫃站定,從中取出一張寫滿小字的宣紙,上書:二月五日晚,戌時,楚江南獨戰“十惡莊主”談應手,“逍遙門主”莫意閒,翌日攜“天下第一才女”憐秀秀離開。
在‘清溪流泉’盤還休憩了兩天,楚江南準備踏上歸程了,算算時日,路上不耽擱,剛好趕上回家過年,到時候眾美團圓,歡喜纏綿,只是想想,就讓某狼激動得無以復加。
左詩和憐秀秀相處甚歡,很短時間,感情日深。她們一個是天下第一才女,一個是天下第一釀酒師,兩個不同領域的天下第一,姐妹相稱,大有相見恨晚之憾。
離開的時候,楚江南曾邀楚素秋一起去武昌府,可是卻被佳人婉拒了。
雖然凌戰天在外忙於幫物,無暇歸家,但是她畢竟是有婦之夫,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楚江南千里迢迢去到武昌,難免旁人閒言碎語,亂嚼舌根?%A3對此,楚邪少也是一籌莫展,凌戰天若是像左詩的倒黴夫君一樣掛了還好,可他現在活蹦亂跳的,自己敢撬了浪翻雲的未來老婆,那是因為時間未到,他們還未曾見面,楚江南當然有恃無恐。
楚素秋卻不一樣,她是凌戰天明媒正娶,大紅花轎娶進門的嬌妻,名分早定,楚江南除非背地裡捅刀子做了對方,這樣做的後果,有可能是面臨浪翻雲的千里追殺。還有一條路就是兩人可以偷偷裡暗地來往,但是楚江南卻不願意楚素秋擔驚受怕,因為他知道,她根本無力拒絕自己。
臨行前一天,楚江南沒有和前兩日一樣,與左詩同榻而眠,徹夜歡愉,而是以練功為由,獨自一人睡覺客房裡。
左詩獨力迎戰楚江南兩晚,已是大感吃不消,心想不怪相公有如此多紅顏知己,實在是……實在是,他太厲害了……如今難得迎來休息的機會,而且知道江湖中人,武功是最重要的,當然沒有多說什麼。
而最歡喜的人,莫過於雯雯了,一歲多的孩子,卻被某無良男子逼著離開孃親的懷抱,獨自誰在搖床裡,真是太天理不容了。
半夜時分,楚江南依然精神奕奕,斜靠在木椅上,手中端著一杯青花茶盞,杯中早已涼透的香茗,在冰炎二重勁‘炎’勁的作用下,緩緩升溫,清香徐徐。
腳步聲漸近,敲門聲響起,楚江南沒有答話,沉默了片刻,屋外沒了聲響,似乎剛才的敲門聲不曾出現過一般。
楚江南知道她並沒有離開,輕輕放下手中茶盞,嘆息一聲,柔聲道:“素秋姐,進來吧!”
片刻之後,楚素秋推門進屋,隨手輕輕關了房門,她沒有配戴飾物,黑雲般的秀髮很是整齊的盤起,帶著一種乾淨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