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走出屋子時,就聽到小丁子回報,天瑞笑笑:“來的好,本公主正有火氣要發呢,他們倒是撞到槍口上了。”
站在臺階上,天瑞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草叢中的奴才們,撫了一下鬢邊亂髮,笑著問:“哪些是伺侯衛常在的貼身之人,你們做的好啊,都站出來吧,我這裡可是有賞的。”
底下幾個太監宮女面帶喜色,這幾個人也知道衛氏不得喜愛,公主是極恨她的,現在一聽天瑞這麼講,都是特別的高興,想著說不定公主看在他們作賤衛氏的份上,會升賞他們。
“奴才……”幾個太監宮女站了出來:“奴才們是伺侯衛常在的,公主的賞是不敢當,不過是盡著本分伺侯罷了。”
“哦?”天瑞輕吐一聲:“這可不能,本公主瞧著你們做的都好,怎麼能不賞呢,本公主向來可是賞罰分明的。”
“那”幾個奴才跪地,一個個的都是喜氣洋洋的。
於嬤嬤站在一邊直撇嘴,心裡話,公主啊,咱不要這麼捉弄人了好不好,咱別惡搞了行不行,奴婢知道您心裡有氣,您打罵這些人一頓也就得了,這麼面帶微笑的捉弄這些人,把人捧的高高的,然後再重重摔下來,很有意思麼,很有意思麼?
夏荷低頭淺笑,心道,果然的公主不愧是皇上的親閨女,這想法做法還真真的一模一樣,都喜歡捧殺啊,看起來,鹹福宮的奴才可是要倒黴了,也是他們活該,在宮裡做事雖然要有眉高眼低,可也不能太過份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這是不可改變的,這些奴才連自己本份都不知道,活該要挨罰了。
“公主”一個一臉尖酸樣的宮女抬頭:“奴婢不求什麼賞,只求能伺侯公主就是了……”
結果,站在天瑞後邊的景仁宮的宮女太監全都對她怒目而視,要知道在宮裡伺侯主子的奴才都是有定例的,各宮奴才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佔了這個坑,讓人家別的蘿蔔去哪?
天瑞樂呵呵的看著夏荷、秋楓一眾宮女太監對著那個宮女擠眼撇嘴,更有的小聲罵著,天瑞笑了笑:“你倒是個忠心的,叫什麼名字?”
那個宮女喜極,趕緊低頭:“奴婢芳芯,芳是芳草的芳,芯是花芯的芯……”
這名字一報出,天瑞立馬把臉一拉:“芳芯嗎,來人,芳芯目無主子,大膽妄議,帶下去仗責。”
“是”小丁子樂呵呵的應了一聲,一揮手,自有那凶神惡煞似的嬤嬤帶芳芯下去,芳芯這裡還不知道為啥呢就要被打,口裡直喊冤枉,天瑞聽的不耐煩,讓人堵了芳芯的嘴下去。
天瑞這一番發作,一眾奴才全都老實了,更有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的。
天瑞沉聲道:“衛常在不管怎麼樣,都是情有龍嗣的,你們作賤她就是目無君主,目無宮規,主子不管怎麼樣就是主子,這是不容改變的,我剛過來的時候在門外喊了半天,竟連個應門的人都沒有,衛常在病成那樣,竟沒有人上報,也沒有請太醫延醫送藥,這就是你們這些奴才該做的嗎?”
“公主恕罪……”一眾人臉色灰敗的求饒。
天瑞不應,一擺手:“來人,把這些不敬主子的奴才帶下去,交由慎刑司……”
“公主”天瑞話還沒說完,一個小太監排眾而出跪在天瑞面前:“公主,不是奴才們不敬主子,實在是……實在是三格格那裡逼著奴才們如此啊……”
這小太監一席話說出來,天瑞心裡更加的好笑,她就知道會這樣的,這鹹福宮是榮嬪生前住過的地方,現如今被一個懷著龍種的低賤女子住進來,三格格心裡肯定不好受,肯定是恨極了衛氏的,以三格格的性子,若是不鬧出點什麼來,怕是不可能的。
“是這樣嗎?”天瑞居高臨下看著小太監。
小太監為了保命,急的直點頭:“公主不信可以查問,奴才若有一句謊話叫奴才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得,你也別賭咒發誓了,本公主信你……”天瑞諷刺一笑:“即是這樣,雖然事出有因,不過,也是你們不夠忠心的原因,這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恕的,這麼著吧,本公主做一次主,你們就在這院子裡跪著,等到太陽偏西再起,以後呢,若是讓本公主再聽說你們作賤主子,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天瑞一番吩咐完了,起身就走,臨走前看看夏荷:“夏荷,你先在這裡照顧衛常在,另派人去請太醫,缺什麼少什麼的就去景仁宮回報一聲,務求讓衛常在早日康復。”
“是”夏荷躬身應了一聲。
天瑞帶著一幫人出了鹹福宮,一路上都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