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泥水點子。
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蜜蜂還是什麼的,在她臉上叮了兩個大包,更有那青蛙也出來湊熱鬧,呱的一聲叫喚跳到司嬤嬤的頭頂,大有在她髮髻上安家的意思。
而李嬤嬤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沒有青蛙在她頭頂作亂,可她一臉泥點子,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出來的血印子,更有一大片荷葉粘在身上,幾乎和衣服成了一體。
看兩個人半死不活的樣子,天瑞冷笑一聲,對小張子道:“小張子,帶人把兩個嬤嬤拽上來吧!”
小張子笑著應了一聲,很快就帶著小太監把兩個人給打撈了上來。
這會兒,兩個人就是平時再橫著走,也知道害怕了,一個個戰戰兢兢跪在天瑞面前,渾身直打冷顫。
天瑞坐在小太監特意給她搬來的椅子上,對兩個人一笑:“兩位嬤嬤,真是對不住了,您二位受苦了。”
“不敢,不敢,是奴婢們不好,該當受罰。”司李兩個人哪裡還敢說什麼,啞著嗓子就認罪。
“這話怎麼說的?”天瑞一挑眉,喝了口茶水:“我可沒罰二位啊,實在是看兩位醉酒醉的糊塗,好心給兩位醒醒腦子罷了。”
“是,是!”李嬤嬤趕緊說道:“是公主替奴婢們著想,奴婢謝公主。”
而司嬤嬤這會嚇到不行,就想著再在公主府呆下去,怕連命都沒了,趕緊道:“公主,奴婢們不是,辜負了公主的好意,奴婢們沒臉再呆下去了,請公主開恩,把奴婢們放出去吧。”
一聽這話的意思,天瑞心裡暗笑,這會兒想走了,可沒那麼容易,即然已經上了我這賊船,想下去可就千難萬難了。
“這話可不對。”天瑞笑的更加的甜蜜:“這公主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指著您二位呢,要走可不行,也是我糊塗,您二位上了年紀,怎麼能在水裡泡那麼長時間呢,唉,是我年輕不懂事,兩位嬤嬤多多見諒罷了,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這話一說出口,更是嚇的兩個人渾身哆嗦,猛的嗑頭哭了起來:“都是奴婢們的不是,公主再這麼說下去,奴婢們沒臉活了。”
天瑞瞧了兩個人一眼,笑著擺了擺手:“兩位嬤嬤在水裡呆的時間太長了些,小心著涼啊……”
然後,她又扭頭看向冬末,笑容裡有些俏皮和不懷好意,對冬末招招手,在她耳邊耳語幾句,最後大聲道:“你可要招呼好兩位嬤嬤,萬不可讓她們再著涼了。”
說完了這些話,天瑞起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灰塵的走了。
留下兩個嬤嬤欲哭無淚啊。
冬末這會兒笑著上前,對兩個人擠擠眼道:“兩位跟我來!”
冬末帶著兩個嬤嬤到了後院一間小屋內,把兩個人請了進去,之後利落的關門上鎖,任兩個人在屋子裡叫喚她只不理會。
過了一會兒,冬末見事情安排好了,笑著對屋內大聲道:“公主讓給二位嬤嬤去去寒氣,倒是得罪了。”
說完了話,就見好些小太監抱著大捆的乾柴過來,把乾柴塞到屋子底下的一個洞內,之後很快點火燒了起來。
這屋子其實是天瑞設計了要給府內的丫頭們用的,冬天的時候也好讓這些丫頭們洗個澡什麼的,在蓋房子的時候,底下挖了坑,留了通風口,等冬天天寒的時候,就用乾柴和碎木屑填進去點了火,跟火坑似的,沒一會兒功夫,這屋裡就暖和了,就是丫頭們在屋子裡脫的光光的也不會受寒,更不會感覺到絲毫冷意。
可這會兒是大夏天,天瑞就讓冬末把司李二人帶到這間屋子裡,分明是嫌她二人罪沒受夠,要接著罰呢。
司李二人被泡之後又被蒸了半宿,滿府的人可都瞧著呢,一個個的心裡直打鼓,心裡話這個公主真是不敢小看啊,光這歹毒的心思,利害的手段,媽呀,想想腿肚子都抽抽啊。
天瑞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收拾利落了,也不再理會司李二人,直接坐了車進宮見駕。
正巧康熙今兒沒有朝會,一大早吃了飯去慈寧宮請了安,便在乾清宮喝茶看書,他一聽梁九功稟報說天瑞來了,扯唇笑了笑,一擺手道:“就說朕有事情在辦,讓她明兒再來。”
昨天公主府的事情康熙也知道,他也明白天瑞來的意思,不過,這是多年的規矩,也不是能夠輕易改變的,再者說了,公主府的規矩一改,那些遠嫁蒙古的公主格格們又要如何?
要知道,大清朝制定這個規矩也不是沒有來由的,就是怕和親蒙古的姑奶奶們被額駙虐待責打,這才安排了陪嫁嬤嬤,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