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吧,就像對天瑞,他是真把天瑞當女兒疼,當知已傾訴的,所以,一有了苦悶的事情,就想到天瑞,就會找她嘮叨,一有了高興的事情,也記著天瑞,很是大方的賞賜,表現出他的疼寵之情來。
而最倒黴的,康熙要是懷疑,或者憤怒的時候,也會先想到天瑞,會對她疑神疑鬼,會朝她發火,會想要打擊她。
其實,這都是因為天瑞貼心,康熙才會這麼做的,當然,在事情過後,他也會後悔,會想要補償天瑞,所以說,君心難測,帝王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天瑞心裡也明白,有的時候,康熙打罵,那也是疼愛的一種表現。
想到外邊跪著的眾位兄弟,再聽康熙的大罵,天瑞也知道康熙雖然生氣,可並沒有真的想要治他們的罪,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等康熙罵的告一段落,天瑞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真是太不像話了,他們怎麼能這樣,皇阿瑪一代聖君能有什麼錯,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嗎?皇阿瑪只罰他們跪著,簡直就是罰的太輕了,要是我,大耳刮子早就上了,不對,這也太輕了,直接板子伺侯,打不死算他們命大。”
天瑞一副氣到極點的樣子,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腳的,狠狠痛罵了一頓。
她一罵,康熙奇蹟般的消氣了,話說,天瑞把他要說的話全說了出來,他就感覺很痛快,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啊,拉著天瑞那簡直就要老淚縱橫了。
天瑞一邊罵著,一邊偷偷觀察康熙,見康熙消氣了,這才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抹了一把淚道:“皇阿瑪,女兒也知道皇阿瑪心裡難受,真是恨不得狠揍他們一通,替皇阿瑪出出氣,可是,他們就是再不好,那也是女兒的兄弟,是皇阿瑪的兒子,女兒只想到一句話,當初孔子告曾子,小杖則受,大杖則走,想必皇阿瑪也知道這句話。”
見康熙點頭,天瑞接著道:“現如今雖是初春,可天氣還有寒意,女兒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保成幾個衣著單薄,又跪在冰冷的石面上,實在憂心啊!”
康熙一聽這話,立馬炸毛:“丫頭,朕只當你是個好的,原來,你繞來繞去還是要替他們求情啊,即如此,你出去罷。”
天瑞不理會康熙,也不生氣,重重的跪在康熙面前,拉了他的衣襟,流淚道:“皇阿瑪,女兒不是替他們幾個求情,只是擔心皇阿瑪,當初舜侍其父,小杖則受,大杖則走,就是不讓其父落下不慈的名聲,今天皇阿瑪生氣責罰保成幾個,本來就是該當的,按理說女兒是不該求情的,可是,這樣的天氣,他們又跪了那麼長時間,再責罰下去,要真是有個什麼好歹的,心疼的還是皇阿瑪,他們幾個都是莽撞的性子,自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女兒卻不能不為皇阿瑪考慮,不能讓皇阿瑪擔憂的同時,還要有損名聲……”
天瑞一點點的把話說完,見康熙面色緩了下來,這才嗑頭道:“女兒斗膽,請皇阿瑪饒過他們幾個,允許官員借錢的事情,女兒自會去說服保成。”
見天瑞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康熙也是擔憂那一溜的兒子們,自然順著臺階下了,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點頭:“也罷了,他們不孝,朕卻不能不慈,這為人君父的難啊,天瑞丫頭,你出去宣旨吧,讓他們都散了。”
等康熙把場面話說完,天瑞謝了恩,站起來快步走出乾清宮,下了丹陛,走到保成幾個面前大聲道:“皇阿瑪有旨,你們都散了吧!”
“這……”保成幾個有點呆了,康熙就這麼饒了他們了?
“姐姐!”保成看著天瑞發問:“皇阿瑪可是收回成命了?”
這話一出口,可算是把天瑞給氣著了,真想要抬腳踢這小子一頓,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又見那一圈的兄弟都看著她,天瑞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先起來再說,你們只管向皇阿瑪認錯,這件事情我替你們想主意。”
說著話,天瑞一揉額頭,一副頭疼萬分的樣子:“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碰上你們這麼一群小祖宗,一個個的就知道闖禍,我卻要跟在後面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天瑞伸手一點小十的額頭:“尤其是你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淨知道惹事。”
說的小十一吐舌頭,朝天瑞扮個鬼臉站在一旁只笑不語。
囑咐完了這幾位,天瑞帶著他們進殿,又朝他們狠拿眼色,見保成幾個有點不情願的跪在地上向康熙嗑頭認了錯,天瑞才大鬆一口氣,總算是把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給緩和下來了,奶奶的,這都是什麼事啊,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她是說什麼都不管了。
等到認完錯,天瑞一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