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錯得可笑,更是錯得讓他們害怕,視線轉向另一側,他們更是倒抽一口涼氣,女王陛下的眼神銳利得像疾射而來的箭,刺得他們頓時千瘡百孔,只得低垂著頭,任由冷汗潺潺而落。
一群庸才!!阿爾緹妮斯在心裡咒罵道,她之所以讓他們站在這,就是要他們親眼看見這一切,要他們深刻的認識到,當年的他們有多愚蠢,多可惡,她更用力的握緊薩魯冰冷的大手,輕喚著,“薩魯……”
他呆滯的看向她,不發一言。
她心疼與他此刻的模樣,撫上他的臉頰。
他從呆愣中轉醒,看著她明亮的雙眸,綠眸逐漸恢復清澈,輕蹭著臉頰上溫暖的小手,他不明白皇兄詐死的原因,但知道她一定清楚,暗啞的嗓音輕輕的響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握緊他的大手,溫柔如水的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會將真相告訴你,包括在場所有人。”說完,她再次狠瞪向一群垂首的官員,恨不得能在他們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她牽著薩魯的手,走向桌子,“為了表明我說得全是事實,在說出真相之前,你們還必須等一個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明的看向她,只見她從桌子的另一端拿出一些粘土和工具,然後將頭骨放置在一個有支架的銅盤上,開始在白色無機質的頭骨上一點一點地貼上粘土,她似乎絲毫不在意眾人疑惑的視線,開口道,“所謂的“容貌復原術”,其實並不是什麼魔法,只是在死者的頭骨上進行加工,使之恢復死者生前的容貌。”一邊說著,她的手靈巧的在頭骨的另一半用粘土雕塑著,“這個頭骨的面部比較大,從正側面看,頭頂結節、頸骨弓、下跨角等突出的部位都很大,眉間、眉上弓也非常發達,再從前項結節非常粗獷來看,這個頭骨為男性所有居多,因為骨架的原型,大體的輪廓就不會有多大的出入,困難的是眼、鼻、口、耳等沒有骨頭部分的復原。眼,要注意同眼部、眼裂的關係;鼻,只有根據鼻骨尖端的雕塑,才能決定鼻背側線是直形、凸形還是凹形。另外,鼻骨尖的延長線和從鼻腔上倒掛下的垂直線的交叉點,構成了鼻子的高度,死者的顴骨很高,眼框突起,按照測量五官的距離,我可以揣摩出肌肉的厚度,然後擬定為三十多個固定點,再調整厚度的平均值同年齡的誤差,根據以此獲得的資料,就可以確定粘土的厚度了。當然,殘忍、溫和、冷酷、敦實,這些性格上的不同,在人臉部的肌肉和面板上構成了微妙的變化和差別,不過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只要能顯現出平和的表情來,大體上可以達到死者生前容貌六、七層的相似度。”
很快,在她說話的同時,頭骨另半張臉開始顯露出肌肉,還有面板,但在場的人對她說得話,沒有一句是聽得懂的,只能用眼睛跟著她靈巧的手轉動著。
“露娜,你不是說要等人嗎?”路比斯按耐不住地問道,為何她還要在那擺弄頭骨。
她笑了笑,用雕塑工具中的刷子在頭骨覆蓋粘土的部位輕掃了一下,然後輕轉放置頭骨的銅盤,讓它正對著一干人,紫眸亮如星辰,“我等的人已經來了。”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頭骨,瞬間抽氣聲響遍整個神殿,那已不再是個骷髏頭,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頭,麥色的面板,上薄下厚的嘴唇,還有一雙黑色的眼睛,這是……
“派拉卡!!”路斯比驚叫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真的是派拉卡!”元老院幾位官員也瞠目看著頭骨,驚駭地面面相覷,更震驚於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怎麼回事?”薩魯當然也認識派拉卡,因為他是當年由自己親自給皇兄所選的替身王。
“他才是真正死去的人,也就是漂浮在蓮花池上屍體的主人。”她淡然地回答,卻足以讓努旺達二世全身的血液凍結。
“但是,努旺達二世陛下,當時……當時在杜魯馬斯神殿……的確……”路斯比說不下去了,因為努旺達二世還活著,那麼當時出現在杜魯馬斯神殿,那個頭顱又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那不過時利用了人的聯想罷了。”她用黑布將頭骨蓋上,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他可以真正得到安息了。
“聯想!?”
她頷首,“我們不是調查過嗎,是他自己把巡邏侍衛的時間和路線給改變了,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能讓他佈置出一個陷阱來。”她頓了頓,拿出一張羊皮地圖,將它放置在桌面,示意路斯比和官員們過來,他們隨即一擁而至,她繼續說道,“當時的巡邏侍衛被分成了兩批,一邊是從皇宮大門出發,而另一邊則是由議事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