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我不是,我不是……”他捂著耳朵,拼命驅離這聲聲的諷刺。
她不愛你,永遠都不可能愛你。
薩魯覺得自己快瘋了,掙扎著象要從黑暗中爬出來。
阿爾緹妮斯一遍又一遍哭喊著他的名字,聽著她的喊聲,尋著她的溫暖,薩魯努力地想要張開眼睛。
“露娜……露娜……”他喊著她的名字,希望能聽到她的回應。
“我在,我在你身邊……”阿爾緹妮斯吻著他的額頭,鼻尖,臉頰,淚水也跟著落在吻過的地方。
薩魯感受到這股燙熱,不想讓她再落淚了,她的眼睛,不能哭,否則會有傷害。
他想著這些,把這些當作甦醒的意志力,終於爬出了黑暗,緩緩張開眼睛。
望著阿爾緹妮斯地淚容,她輕顫的雙肩上,還留著放肆縱情時,烙下的無數瘀痕,以及雪白頸上的齒印,還有那被蹂躪得幾乎要見血的紅唇。
“露娜……”
他醒了!
這讓阿爾緹妮斯喜極而泣,哭得更厲害。
“別哭,你的眼睛……”
“薩魯,薩魯……”她抱緊他,只想緊緊地抱著他,感受他溫暖,聽他喊她的名字。
薩魯很想回應,可是他好累。
“我好睏!”
阿爾緹妮斯擦乾淚急忙說道,“那你睡吧,我陪著你。”
“嗯!別離開我。”他埋首在她的大腿上,“我不準……”
她重重地點頭,“不離開,我不會離開你的。”
薩魯枕著她的腿,心頭卻沒有因為她的承諾而安心,緊緊抓著她的手。
沉入夢鄉時,他想到的是--女人不愛你,還能給你她的身體,這就證明,你一定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
他皺眉,不想再去介意這句話,可是卻甩不掉。
他像著了魔似的,對這句話反反覆覆地思考著。
最後,他問自己,露娜想要什麼?他身上有什麼是她想要得到的?即使不愛他,也可以讓她留在他身邊的東西……
帶著這個疑問,過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有顆叫猜忌的種子,開始發芽了……
在他聽不見的內心角落裡,隱藏在他內心的那個聲音,又笑了。
笑得好陰冷……
*
自薩魯的詛咒再次爆發,又過了三日。
這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與阿爾緹妮斯內心的沉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自那日過後,她發覺,薩魯總是拿一種極為深究的眼神看著她,象是在探索著什麼,讓她越來越覺得不安。
明明已經恢復了正常,但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在每晚歡愛的時候,也不曾停止過。
就像,他正在找答案。
至於什麼答案,他卻隻字未提。
她覺得有一種她想象不到的東西正在阻礙著他們。
暗日到底讓他怎麼了?
想來想去,她都想不出所以然來,依舊堅信著,真愛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倒的。
她嘆了一口氣,從寢殿的視窗離開。
這時,麗莎從殿外走了進來。
“皇妃,您的信。”她將一個粘土版遞了過來。
“是希臘來的信嗎?”
麗莎點頭,“是,剛剛送達文書庫。”
聽見這個,阿爾緹妮斯一掃之前的鬱卒,心情立即變好,趕忙敲開粘土版上的封殼。
這封是米諾斯的來信,自她回赫梯後,兩人就用書信聯絡,但卻是以亞希彼斯的名義,畢竟希臘王是女人,她知道,可其他人不知道,而且一國帝王與他國皇妃沒事就通訊,禮數上不合,只好用亞希彼斯作幌子,因為他是醫生,通訊是為了詳細瞭解她眼睛情況,避免她復發,這個藉口很合理,無論是誰都不會去懷疑的。
亞希彼斯的確有些醫療方案送來,但在裡面還有夾層,那才是米諾斯的信。
而她回信時,也會封上殼,敲上皇妃的徽章,所以文書庫的官員是不會察看的。
她坐在椅榻上,看著信時,不時露出笑聲。
米諾斯說,她最近剛和海上的一個民族打仗,對方的船爛得可以,竟然還有膽子挑釁希臘,簡直可笑到了極點,她沒花多少功夫就將他們擊敗,順便將他們的首領脫光衣服扔進了海里,準備讓他泡上幾天,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上面還說,塞琳娜終於嫁人了,物件是希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