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姑娘……”遊筠擔憂地看了看她剎白的臉,緊張地轉向一旁未開口的月淺,問道:“月淺師弟,她的傷嚴重嗎?”
月淺鬆開她的手腕從地上站起來,涼涼地說道:“死不了,就是日後要受點罪。”
明日看她痛苦的樣子也皺了眉,隨口道:“月淺師弟,此話怎講?”
“這個人受了傷之後並未及時救治,雖然手骨接好了,可惜卻留下了病根。每逢陰天下雨就會關節痠痛,嚴重的時候還會讓全身都處於一種麻木之中。”月淺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清朗,也有點低沉,【。52dzs。】讓人分不清那是先天的聲音還是後天改變的。
宮千緲聽得心裡發急,他說的那不就是風溼忄生關節炎嗎!那個死人妖啊,她要是真的變成那個樣子她會狠狠地詛咒他一輩子,也讓他痛一輩子。一把抓住月淺的手腕,問道:“還有沒有治癒的可能?”
“有。”月淺月淺轉過身來,與她正面相對,徐徐道:“很簡單。”
“是你!”在他轉身過來的的瞬間,宮千緲一見那副容顏頓時心慢了半拍。抓著他手腕的手也不由地鬆了下來,臉上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灰白的顏色。
冤家路窄!
月淺毫不在意地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不認識!”宮千緲冷冷地看著他,心裡發出一聲冷哼。一手壓在矮桌上,對著遊筠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們找個地方再說吧,這裡不方便。”
“宮姑娘,你是不是……”遊筠張口想說什麼的,一邊的月淺忽而發笑打斷他的話,擋在宮千緲身前道:
“姑娘是覺得我像你一位故人,是不是?”他挑眉微微地笑了。黑葡萄般的眼珠子透著莫名的深邃,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讓人無法洞察其意。看著她明明很氣惱的表情,月淺更是笑得莞爾,道:“能跟姑娘的故人長得相似看來並非是一件好事。”
“他不是白斬月,我之前也跟你一樣,最後發現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月淺師弟是白氏皇族的旁支,他姓月不姓白。”遊筠也不想月城的事情被人知道,悄悄地拉了她在一邊跟她解釋。
想到白斬月的欺騙,想到那日在溪流裡流不盡的淚,她就無法再看月淺一眼。宮千緲氣白了臉,轉身背對著那邊的月淺和明日,她那生氣的模樣讓遊筠都愣到了。認識她的時間雖不長,但也不曾見她這般生氣過。
“姑娘腹中難受也非一日兩日,手臂又受了傷,難道不想早點解除痛苦嗎?”月淺倒不介意她的冷漠,反而徑直上前到了她的身邊。低低私語,繞旋耳畔。
第5卷 第323節:月淺4
月淺就站在她的背後,他身上的龍涎香味道似有似無地朝著她飄來。轉身回眸之間,她清冷的目光輕輕地在他臉上掃了一遍,現在細看之下果然只是有六七分白斬月的模樣。那麼,真的是她認錯了人?
可即使他不是白斬月,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到白斬月,好似白斬月就真實地站在她面前一樣。白斬月真實地站在她眼前?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去忘記這個人的存在,可偏偏又在這裡撞上跟他長得很像的月淺。
宿孽啊宿孽!
“月淺公子的醫術看來很好,不過不用了,我自己會找大夫的。遊筠師兄,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們兩位。”繞過身邊的月淺,徑直走到遊筠的身邊拉起他的手就要走。
明日搖著摺扇,嘆道:“小師妹何須如此,長得相似也不是月淺師弟的錯,你何必遷怒於他?”
“師兄此言差矣,我是覺得自己真有些病入膏肓了,所以要找一個職業的大夫來看才放心。若是他學藝不精,我豈不是讓一個蒙古大夫給害了。”不管他是不是白斬月,看病的這種事情要慎重才好。她又不是什麼試驗小白鼠,可不會給他做什麼臨床實驗。
“小師妹既然說月淺學藝不精,那月淺也無話可說。但若是日後小師妹要找月淺這個才疏學淺的人看病,那麼月淺便有言在先了。每看一次病,小師妹都要替月淺完成一件事。不然就是十萬兩黃金放在月淺跟前,月淺也是不會動心的。”
像是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月淺臉上隱隱地閃現出不悅來。轉身之際素衣飄動,如瀑的長髮遮擋著他的臉頰,那雙如黑葡萄般的眼眸越發地深邃。薄唇緊抿,嘴角上的笑又似嘲笑又似無奈。
宮千緲好笑地回頭盯著月淺那張與白斬月相似的臉,笑道:“好吧,我可期望著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要她替他辦事?那比讓蚯蚓會飛畫眉能在海里遊還難。這無塵宮好歹也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