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救他的。”辰雪妍說罷,便走至床榻邊緣,手中將水月之鏡的靈力引了過來,身後的簡凝和清風卻也是同時上前,幫助辰雪妍救君羽墨。
身後的青衣卻是苦笑,少尊,天司終究恢復了記憶,可是她的心中卻永遠沒有你,以前沒有,現在卻還是沒有,我能做的便是讓你活過來,少尊,你傷害過的人,卻是幫助你活下來,這是不是諷刺呢?
“玄燁,幫我好好照顧少尊,這一生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少尊所做的一起我都知道,可是我卻從未勸阻,少尊醒後,告訴他,青衣離開了。這三千年來,我已經累了,我也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這一切也都結束了。”青衣說著抬頭看了看玄燁,說著。
而玄燁卻是嘆息說著,“你真的,決定了?”
而青衣卻是點了點頭,三千年沒有自由,她累了,真的累了,少尊的心中也永遠不可能有她,從今以後,都不會有著青衣的存在了,她也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最好的。
“那你走吧。”玄燁緩緩的說道,青衣卻是想玄燁笑了笑,轉身離開。
這樣的離開才是最好的,少尊,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了。
而床榻上的男子卻也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那樣的眼神卻是直直看向了辰雪妍。
“唯兒。”君羽墨喃喃的話語響起,可是看向的卻是辰雪妍的身影。
“我們先下去吧。”清風也轉頭看向簡凝說著,兩人瞬間便轉身離開了。
看向玄燁絲毫沒有離開的身影,辰雪妍卻是轉頭看向了玄燁笑了笑,“玄燁,相信我。”
而玄燁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緩緩放開了辰雪妍的雙手,轉身出了西宮之中。
頓時,西宮內,卻只有辰雪妍和君羽墨兩個人了,殿中的氣氛卻是如初般的靜謐,霧散,夢醒,卻依舊要面對現實的世界。
“你知道一切了?”君羽墨緩緩的問著,可是臉色的蒼白卻是顯而易見。
而辰雪妍卻是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嗯。”
君羽墨卻是笑了出來,“所以,你的選擇是……”
語氣好似在乞求著什麼,好似在要求著什麼,手中微微的緊握,卻是那樣的傷痛。
“君羽墨,我的選擇,從未變過。”辰雪妍說著,可是君羽墨卻是苦笑了出來,那樣的無奈。
“哈哈哈哈。我早就該知道,你愛的,其實一直都是玄燁,我卻還在奢望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唯兒,我愛你,但是,這次,我放手了,真的,我放手了。”
君羽墨苦笑著說道,可是目光卻是那樣的無奈一般。
“君羽墨,有些東西其實一早便該放棄,我們不應該奢望我們不需要的東西。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間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辰雪妍只是緩緩的說著,可是抬頭看向的卻是君羽墨蒼白的臉色。
而君羽墨卻是靜靜想著這句話,嘴裡卻是看向辰雪妍說著:“我寧可我們不曾相濡以沫,我但願我們從來就相忘於江湖。”
而辰雪妍卻是緩緩一笑,“我們所擁有,你以為是一切,其實不過什麼都沒有。你也應該感謝我們擁有過的,不論怎樣,謝謝你,君羽墨。”
窗外月光的森然,樂律的精魂,一切只是幻影,卻稍縱即逝的轉瞬。
辰雪妍轉身離開了西宮的時候,君羽墨卻是怔怔看向辰雪妍離開的身影,苦笑了出來,我終生的等候,換不來你剎那的凝眸,這一切,值得了,夜唯。
辰雪妍走出西宮的時候,便看見了玄燁靜靜的站在了樹下,目光是那樣的淡然。
“玄燁。”辰雪妍看向玄燁的身影輕輕喚道,語氣好似呢語一般。
而玄燁卻是緩緩轉頭看向了辰雪妍。
兩目相對,一霎變過了千世。
“妍兒,這樣的月色是不是很美呢?”玄燁輕輕說道,可是語氣卻是淡然。“有時候,我多麼想只有我們兩人擁有這樣的月色,你說,這樣好不好呢?”
看向玄燁那般淡然的模樣,辰雪妍卻是不由提聲說道:“玄燁,你決定了嗎?”
而玄燁卻是慘然一笑,笑得很是滿足,“從你決定救君羽墨的那一刻,我便已經決定了。”
“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支援你。”辰雪妍也緩緩的說著,目光同樣是深深的滿足。
兩人看著對方卻是相視一笑。這一生,有著對方,足夠了。
數日,天朗氣清,辰雪妍、玄燁、柳清風和簡凝卻是同時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