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我收拾收拾,準備做飯。”
老媽一聲令下,我們三個立即行動,我和三哥四哥一起到前面幫忙,頃刻間就只剩下老媽一個人還站在院子裡。
小孩子都愛過年,因為過年代表著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有壓歲錢花,還可以不用上學,就算做錯事,也不會受到懲罰,簡直就像天堂。我們這裡有一種說法,叫過年就是過的孩子。可能也有一定的道理吧,似乎年齡增長之後,要的越來越多,快樂就越來越少,再也沒有單純的期盼一個節日的快樂。
想不明白,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互相謙讓,為什麼年齡越長,就越做不到了呢?就比如說前幾天村上還發生了一起兄弟闔牆事件,起因不過是分家的時候,老2家比老大家多分得一棵老樹,老大家就鬧得天翻地覆。那棵樹在老2家的院子裡,老大家的意思,非要平均分配,為了爭得這棵樹的所有權,老大媳婦和老2媳婦兩個人從村東頭吵到村西頭,搞得好多人像看戲一樣追著看,最後鬧得沒辦法,把好好的一棵楊樹給砍了,木材兩家平分,才算解決了糾紛。想想真是好笑,那棵樹賣掉,充其量不過值個兩三百塊錢,就為這麼點蠅頭小利,兩兄弟基本上算是鬧翻了,現在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真不知道值不值。
呃,好吧,我提到這一家人,是因為剛剛好這家的老大媳婦來我們店裡買東西。
“小四。看見沒有,這就是老陳家那個敗家娘們,我跟你說,你要是以後取個媳婦跟她一樣,我非把你腿打斷不可。一家人都讓她丟完了。”三哥指著宋大嫂的背影惡狠狠的對四哥說。
“去!指不定誰是妻管嚴呢,咱們現在啥也別說,等以後看實際行動。”四哥撇著嘴說。
“你別跟我犟嘴,你三嫂咋說也是城裡人,受教育水平高,絕不會像村裡那些老婦女那樣斤斤計較。你現在也沒有物件,說不定咱媽過完年就找人在咱這十里八村的給你踅摸一個母夜叉,我看你到時候咋辦。”三哥嘲笑四哥。
“小三,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憑啥說城裡姑娘都是知書達理,鄉下姑娘都是母夜叉?你今兒要是不把話說明白,我可不依。”在三哥大放厥詞之時就站在他背後的二嫂擠兌三哥。
“二嫂,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小四,你別誤會……”三哥手忙腳亂的解釋。
看三哥被二嫂逼問的滿臉通紅,我和四哥以及老爹都笑的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二嫂,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三哥求饒道。
“呵呵。這次就放你一馬,在讓我聽到你瞧不起我們鄉下姑娘,我可決不饒你。”二嫂一揮手,算是揭過這一章,“爹,這是我跟紅生今年養的豬,今兒才殺掉,我們留一點,這些給你跟我媽送過來,今年也不用割肉了。”
我們這才看見,二嫂來的時候提了一個大筐。裡面放了足有五六十斤豬肉。
“豬殺了就賣吧,送過來幹啥?我們還能買不來點肉?”老爹真是不善言辭,好好地話被他一說,好像在怪罪二嫂看不起他一樣,幸好二嫂對老爹的為人也知之甚深,當下不以為意的說:“爹你說這叫啥話,我們明明有,還能叫你跟我媽去買不成?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戳我跟紅生的脊樑骨呀!給你拿過來你就接著,紅生一個人在店裡也忙不過來,我先走了啊!”
“嘖嘖,瞧瞧咱二嫂多回事。三哥,你敢保證你媳婦以後能比咱二嫂強?”二嫂走遠之後,四哥揶揄的問三哥。
“她要是敢對咱爹咱媽不好,你看我不修理她。”三哥很有氣勢的說。
四哥衝我擠眉弄眼的說:“小妹,去,把你的錄音機拿來,把咱三哥剛說的話錄下來,留著以後做個證據啥的,要是他以後不認賬了,咱還能拿著笑話笑話他。”
“劉長生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幾年不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三哥惱羞成怒,追著要修理四哥,四哥就在滿屋子商品中間來回躲,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玩起了老鷹找小雞,真是無聊的可以。
“你們倆消停一會兒吧!”老爹看不下去了,開口呵斥他們,倆人這才乖乖的坐下來忙,還是不是你衝我揮一下拳頭,我衝你做個鬼臉,像孩子似的。
“咦,爹,啥時候這兒多個牌子?”我指著一塊上書“過年不賒賬”幾個大字的牌子,驚訝的問,前幾天還沒見有呢。
“昨天剛弄的。”老爹回答。
“過年不賒賬?爹,現在還有人賒賬買東西呀?”三哥也奇怪的問。
“咋沒有?好些人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