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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聖徐徐將笛子撤下來,笑道:“得罪了!”妙真師太面色鐵青,返回座上。
歐陽霏嘆道:“如意連環奪命劍果然厲害。看來謝掌門要小心了。”
顧三聖怔了一怔,果見點蒼派掌門謝長亭從座中站起,不由得失聲道:“怎麼謝兄也想得玄鐵令?”
楚楚此刻已回過神來,又涼涼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心想:這些名門正派,看上去道貌岸然,卻無非都是爭名逐利之輩。
她往場中看,卻著實替謝長亭捏了把汗。因為這個人實在太瘦,像一條高高的竹竿,單顫得很,走路也很疲憊的樣子,待走到顧三聖面前,已是冷汗直冒,連聲咳嗽。
這下連顧三聖也覺得有些不忍,開口道:“謝兄,我看你還是養好你的病要緊。”
謝長亭慢慢從懷裡抽出一把滿是鐵鏽的長劍,一邊咳嗽一邊道:“咳………在下……咳—既然做了………咳………點蒼掌………咳咳………門…咳咳咳………就……”
顧三聖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他的話道:“小弟明白了。既然如此,謝兄就出手吧。”
只見謝長亭將劍慢慢劃了個圈,其速度之緩,動作之笨拙,恐怕就連不懂武功的人也比他要強點。人群中早響起一片嗤笑之聲,楚楚納悶道:久聞點蒼純陽功及流雲劍法的利害,怎麼來了這個一個癆病鬼?
顧三聖心裡冷笑一聲,不欲在他身上多浪費氣力,玉笛斜指,將如意連環奪命劍完全施展開。但見笛影翻飛,變幻莫測,招招都是殺著,氣勢磅礴,叫眾人歎為觀止。
可最奇怪的就在這裡,不管顧三聖的招式如何變化,一旦欺近,謝長亭便慢吞吞在那裡畫圈。也不知怎麼搞的,那麼精妙的招式,碰到他的幾個圈,便立即彈了回去,眼看顧三聖額角已漸漸滲出汗來。
楚楚卻看得大樂,看了一眼歐陽霏,後者得意地仰高了瑤鼻道:“你不知道了吧,再好的劍式,也敵不過精純的內力。久聞雲中鶴的純陽功已臻化境,今日看來竟然無虛。他所施展的並不是流雲劍法,應該也不是其他門派的招式,看起來倒是他的獨創,雖然看起來笨拙,但非常實用,已得了劍道真髓。但論劍法,崑崙掌門已經輸了!”
場中的謝長亭聞言,投了一道詫異的目光過來。而顧三聖面色已白,在這把滿是鐵鏽長劍的威逼下,汗珠滾滾而下,這情景看起來既叫人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好笑。
楚楚笑道:“那接下來又是哪個?”語音未落,突見顧三聖招式突變,連攻謝長亭太陽要穴,後者並不為意,便著了一記。而顧三聖點中後,也沒有討到好處,向後連連退了幾步,面上好一陣煞白。
楚楚心想:這卻又有什麼用?點蒼純陽功是出了名的金剛罩。場中人大都同她所想,以為顧三聖應該返座,誰知他將身形立穩,面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將適才那溫文的樣子一掃而光。
但聽撲通一聲,卻是謝長亭一跤跌坐在地上,面上臉色變成灰白,連連咳嗽,連劍也握不住,啪地掉到了地上。
眾皆愕然。點蒼派弟子搶步上來攙扶,見掌門精氣亦損,不由大怒,其首徒姜濤冷冷道:“敢問顧掌門適才施展的到底是什麼功夫?還請告知大家,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顧三聖昂首笑道:“不妨說給你聽,這是本聖君獨創的損筋訣。你們謝掌門中了此訣,沒有三年五載是恢復不了他的精氣的,還是將稱霸武林之心收起來,好好養他的病體去吧。”
崑崙派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姜濤將謝長亭扶回座上,冷冷道:“顧掌門的教誨,點蒼派記下了。”
眾皆默然,心裡都道顧三聖陰狠太過,但見了他這等武功,卻都忌憚三分,一時間沒人再說話,臺上一片沉寂。
顧三聖立了片刻,不見有人上來,笑謂洪長老道:“既然如此,應該將玄鐵令拿於我了吧。”
洪長老方待說話,只聽有人冷冷道:“你尚未技壓群雄,怎有資格取此令?”
顧三聖一瞧,卻是青城老人秦聰,老大不屑,嘲笑道:“莫非秦掌門有意上臺指教?”
秦聰黑麵無波,彷彿根本沒聽出他的嘲諷之意,冷冷道:“老夫雖然不才,但並不是說武林中就沒有人才了。”
突轉向張涵真道:“峨嵋、青城、崑崙三派,都由武當變化傳承所來,雖然張真人已經仙去,但武當仍有後起之秀。涵真謫仙人之名響遍武林,仁義之心更是人所共知。武林盟主若是心術不正,武功再好,也是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