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讓長者蒙羞。”不待他再說,朗聲道:“丐幫立幫至今,有百萬幫眾,稱雄天下,全賴幫規嚴明。國無法不立,民何以有信?諸位既當我是幫主,便要遵我號令,再勿多言!”
洪長老虎目蘊淚,看蕭寧遠緩緩舉步,來到堂中長凳前,解去外衣,伏於其上。但聽一聲低泣,已是素女落下淚來。
但聽蕭寧遠怒喝一聲:“還不行刑?”兩個執法弟子面面相覷,只得伸手欲去擎起烏木刑杖。突聽一把低啞的聲音道:“打得好,打得妙,我看也不用多費事,你們索性一把把他結果了,也省得姑娘我煞費苦心,還要賠上小命去破什麼璇璣陣。這下好了,阿蠻,小離,我們這就走!”
眾人聽得此音,已知必是那五毒教主去而復返。蕭寧遠猛然抬頭,果見她頭也不回,扯過兩人,乾乾脆脆往門外走去,他知道她說到做到,不由大急道:“青娥姑娘留步!”
楚楚頓住腳步,冷冷道:“我只道你是聰明人,和你的弟兄們一樣,巴望跟在你後面撿點榮華富貴,誰知根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今日受了這五十杖,感覺很英雄吧,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時候?!多少人身受極樂丸之苦,將你捧為武林盟主,都在那裡眼睜睜等著你大破璇璣陣,取得靈犀針延續生命。你倒好了,非要逞這一時之快。既然你目光如此短淺,我又何必在這裡跟你虛與委蛇,大家各走一邊,豈不乾脆?”
蕭寧遠滿面通紅,吶吶道:“但幫有幫規…”
但聽青娥教主呸了一聲道:“幫規是死的,你們不是活人嗎?連一點應變之道都不懂,虧你還好意思在這裡當武林盟主!你這麼喜歡受刑杖,大可以暫時記賬,待破完璇璣陣,剿滅天絕宮,愛在這裡打多少下都隨你們。管叫你上上下下全是傷疤,這輩子都忘不掉。”
眾人心想:這女子出言雖然無狀,但大是有理。丐幫弟子只見蕭寧遠被罵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都在腹中暗暗竊笑,但見蕭寧遠一躍而起,拱手對那醜女道:“姑娘心如明鏡,確是寧遠慚愧了。”對眾人道:“那便依青娥教主之言,這五十杖暫且記下,待滅得天絕宮,寧遠再來受領。”
洪長老等人都大鬆一口氣,朗聲道:“謹遵幫主之令!”那醜女才冷笑一聲,迴轉來坐定。洪長老覺得這張倒梨臉突然沒那麼不堪入目,第一次出自衷心地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蕭寧遠亦回目看她,心想:這醜陋的外表下,到底是一顆怎樣精怪的靈魂?
但見她伸了個懶腰道:“竟這樣就鬧騰了一上午,倒把我累得不輕。”歐陽霏在旁噗嗤笑道:“這才有大總管的風範麼?”
蕭寧遠心念一動,對洪長老道:“既然青娥姑娘願意幫忙,還請洪長老將歷年賬本搬來,讓青娥姑娘一併過目,將毛病都挑出了才是。”
那醜女懶懶道:“這會兒不行了,我要去歇息一下。待用過午膳,再睡上那麼幾個時辰,我才能有精神,能支撐會兒。要我當拼命三郎,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聽蕭寧遠低笑一聲道:“如此就把賬本搬到我的房中去吧。反正青娥姑娘就在邊上,也方便請教。”
只聽得唐秀點頭笑道:“果然方便。”楚楚這才發現此人竟然在座,往他旁邊一看,張涵真直直盯著地面,一言不發。她對此人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心想在此時此地,無論如何解釋不清。自己已有夫郎,張涵真是一派之主,想必斷沒有跟她回去作侍夫的道理,又有大好姻緣擺在那裡,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她。心想這場風月,必定有始無終,既然要斷,還不如就此了結,省得彼此痛苦。硬起心腸不再看他,打了個哈欠,道:“不好意思了,我姐妹要先行一步。諸位就請便吧。”拉過歐陽霏,離座而起,也不向眾人施禮,五毒教眾女緊隨其後,昂首而去。
張涵真這才抬起頭來,眼見伊人連頭都沒回,走得何等乾脆,那步子點點似落在他的心上。他痴痴望著那裡,也不理唐秀如何在耳邊冷嘲熱諷,心想:如果她不留戀,我是否也應該忘記?但到底如何,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將這心底的印記全部抹去?但覺絲絲牽痛,遍佈百骸,若有若無,卻有如銀針深藏,不時紮在他心上。他茫然坐在那裡,但覺蕭寧遠探詢的眼光,不時落在他身上,而他心思皆飛在九霄雲外,連一個苦笑,都浮不上來。
……
一行人走在往潛龍居的路上,楚楚默不作聲,五毒教眾女也不敢熙攘,唯有歐陽霏笑道:“妹妹你今日可著實出夠了風頭。不過姐姐卻奇怪,按說妹妹你藏在深閨,怎麼能對各種貨物的售價如此清楚?”
楚楚悶悶道:“我本來自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