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能一起,何必曾相遇,曾相知,曾相愛?”
“香兒,這世上還有比得而復失更加痛苦的,便是從未得過。你可知?”謝蘭說。
阿香沉吟一會,說:“多謝嫂嫂,香兒願意再相信愛情一次。”
孫權急急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香兒,你過來,孤有話說。”他臉色陰沉,劍眉緊緊擰著。
步入房內,門合上了,房間內透著老木的氣息,狹窄的窗戶射進幾縷光線,房內很是昏暗。
“香兒,你答應過孤,你再也不想念周瑜的,為何現在他又來求親?”他抓住她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臉上的線條因盛怒而扭曲著。
阿香掙扎著甩開了他,哭著說:“二哥,難道我們有可能嗎?你會娶我嗎?”
這句話點醒了孫權,他頓時安靜下來,臉色緊繃,冰冷得像一塊凍住了的冰。
“香兒,難道,我們這樣,你不幸福嗎?”他的聲音忽然變得脆弱,“你知道得很清楚,孤的整顆心,只有你。孤對謝蘭,只是感情。對月如,只是欣賞。其它的女人,在孤心裡簡直不值一提。只有你!讓孤日思夜想,一刻也不能沒有你!”
“可是你知道香兒要的是什麼嗎?是一個家!是一個完全的愛人!而不是被別人分享的你!不是一個永遠不會娶香兒的哥哥!”阿香哭聲裡帶著決絕。
“你說得對。孤能給你的,只有一顆完完全全的心,除此之外,孤什麼也不能給你。孤不會娶你,因為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妹妹,如若娶了你,父親便會成了天下笑柄。”他發出一聲冷笑。
說畢,拿起桌上一個玉瓶,重重扔在地上,碎得那樣徹底。
阿香哽咽著說:“哥,做回香兒的哥哥吧。你知道的,香兒永遠也忘不了周瑜。”
說著,便走了出去。
“等等,香兒!”孫權喚道。
阿香止住了步,回頭望著他。
“你是知道,我是決不會將你,給與我的臣子的!”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一絲陰絕。
“香兒明白。”阿香嘴邊浮起自嘲的笑,“二哥還用得上週瑜,所以不會殺害周瑜,但是,二哥得不到的東西,是斷不會讓別人奪去的。二哥接下來,只能忍痛殺了香兒,對嗎?”
孫權渾身顫抖,低下了目光,不敢望阿香,冷笑道:“想不到,在香兒心中,二哥是這樣殘忍的人。”
一滴淚,滑過他的眼角。
他上前抓住阿香的雙肩,目光淒涼:“但是,你知道孤為什麼要這樣苦心積慮地騙你,哄著你嗎?孤的目的只有一個,孤不想失去你!”
阿香甩開他的手,哭著說:“那又怎麼樣?香兒不要和一個心機複雜的、自私冷漠的人在一起!”
阿香哭著跑了出去。
空氣中有一股化不開的凝重氣氛。
“進來吧。”孫權對著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謝蘭說道。
謝蘭緩緩進入,眼中噙著淚水。
“你都聽到了?”孫權冷冷地問。
“是。”
孫權上前,抓住謝蘭的手,冷冷地望著她,問:“你想問什麼?”
“謝蘭只想問,接下來,夫君如何處置謝蘭。”謝蘭的一雙眼睛,總泛著清高的光芒。
“孤從未真正地愛過你,但是,孤卻的的確確真正地恨過你。”孫權用力把謝蘭甩在了榻上。
“如果你好好在家待著,心裡只有孤,沒有陸遜,孤不會恨你。可是,你的心裡,竟然有別的男人!孤已經受夠了!”他聲嘶力竭地舉起案上的器皿,摔在地上。
“啪!”響亮的聲音在冷凝的空氣中刺耳地響起,孫權卻極為歡喜地笑了起來。
“夫君一早就知道,那日我們發生了關係後,妾的心裡便只有夫君一個人了。”謝蘭擦乾了淚,站起來,迎上他勝怒的目光,勇敢地說。
“可是孤更加知道,因為你,整個謝家的人,都要死!”孫權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妾願代他們一死。”謝蘭跪了下來,乞求道。
孫權不禁大笑起來:“你死的日子還沒有到。黃祖已死,江東人才濟濟,今非昔比,假以時日,江東真正強大之時,便是你們謝家滿門抄斬之日!”
他扔下這句話,便奪門而出。
謝蘭趴在榻上,痛哭起來。。。。
五 私奔
阿香正要走到大廳內見周瑜,忽聽身後有人喚了聲:“小姐!”
阿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