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衝上去就掩住了她的嘴巴。
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寄江小聲威脅道:“您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到宗祠堂來了麼?這事兒如果讓少官知道,您應該能猜到他會多不高興吧?”
新少奶奶又驚又懼的瞪著寄江,眼淚簌簌而下,精心描畫的眼線立即被衝化了,在她滿是粉英的臉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小河溝,說實話,她的這個樣子倒是比那些鬼還可怕,寄江反倒有些同情那些不小心見到新少奶奶這個前衛妝容而嚇得魂飛魄散的魂靈了。
新少奶奶驚魂甫定,哽咽了幾聲才點點頭,寄江猜想她也沒有敢惹衛央生氣地膽量,所以也就慢慢鬆開了手,見她確實嚇到了不小的驚嚇,寄江又覺得她可憐,嘆了口氣從袖中拿出自己的巾子遞給她示意她擦臉,一邊還勉為其難的編瞎話道:“我姐方才把燈籠給我了,所以在少奶奶眼中看來,我姐是一下子就不見了,其實她是站到了燈籠光照以外的地方,少奶奶您沒注意到罷了,她說先去前邊探探路看看情況,我們在後邊慢慢跟上吧。”
新少奶奶接過寄江的巾子擦了擦臉,然後半信半的偷覷了她好幾眼,見寄江心不在焉的頻頻往樹林深處看去,她順著寄江的視線看過去,舉目所及看到的都是一團團影影綽綽地黑影,間中還有夜風打著呼哨穿過樹林,枝葉隨之也是一陣嘩啦啦的亂響,這一切在她看來都是那麼恐怖,心中的恐懼再次飆到最後,這會兒她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和逞強,趕緊走上去一把抓住寄江的手腕帶著哭腔小小聲地哀求道:“寄江姐姐,我們能不能就在這兒等寒江姐姐回來啊?”
寄江回過頭看她一眼。挑了挑眉沒說話。拜託。她也很想親眼看看宗祠堂那裡地鬧鬼主角是不是佳期啊。幹嘛都走到這裡了才說不敢前去?
不過感覺到新少奶奶抓住自己手腕地手不但冰涼。而且還在微微發抖。寄江地心腸又軟了。只好望天嘆了口氣無奈地應道:“好吧。那我們就在這兒等吧。”言罷還要自我安慰一番。想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全人身。沒了以前貓妖地那些靈力。即便是跟去了說不定也見不到什麼云云。
話分兩頭。寄江和新少奶奶就在原地等候了。而寒江卻一路飛快地往宗祠堂那邊靠去。還沒等跑近。目力高人好幾倍地寒江已經遠遠地看到宗祠堂地後上方確實有幾點火光在跳躍。
寒江不是沒見過鬼火。以前地清淨齋就幾乎是個鬼屋。只是那鬼火永遠是慘白慘白地。看著就讓人遍體生寒。而那遠處地幾點火光卻是淺淡地溫暖黃色。看來也就是普通地燈火吧?只是宗祠堂常年點著長明燈還說地過去。宗祠堂後邊有燈火?
寒江一邊快速移動一邊皺了眉細細思索起宗祠堂地結構了。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想起宗祠堂後方不遠處應當還有一個宣禮塔。那塔沒啥大作用。就是裡邊畫了許多衛家先人地畫像和先人們成仙地壁畫。寒江此前也從來沒去過。不過依照她曾經目測過地樣子。那塔上若是安排住一兩個人應當不成問題。
莫非佳期就被衛央安置在那裡了?寒江心中一動。腳下立即更加快速地往宗祠堂那邊掠去了。
站在宣禮塔下,寒江平復著有些急促的呼吸,
異的貓瞳定定看著塔的最高那一層——那幾點火光透出去的。
待呼吸終於恢復了平順綿長,寒江頭一低身子一蜷,眨眼間她就恢復成了貓身,不待四爪著地,寒江就無聲無息的從宣禮塔最底層的一格窗稜鑽了進去。
宣禮塔的最高層,只著中衣還半敞著衣襟的衛央正拿了一條大巾子小心的幫佳期擦著半乾地頭髮,若不是佳期右腳腳腕上還扣著一條一直延續到牆角的銀光閃爍的細鏈子,這一幕在外人看來不知道該感嘆是多麼的溫馨。
“雖然現在天氣已經熱了,但是這兒一圈全是樹木和竹林,到了夜裡還是涼的緊,晚上你還是要多披一件兒衣服,知道麼?”衛央的臉上是外人從來未曾得見的柔情,他邊幫著佳期擦頭髮邊低笑著在她地額頭、臉留下細碎的輕吻。
佳期也帶著淡淡的笑,但是她的笑看起來卻多少帶著些無奈和苦澀,她點點頭乖巧的應了一聲“知道”,然後轉過身去將衛央半敞著的衣襟拉好:“只提醒我,你自己倒是一點都不注意,剛洗了澡就這麼敞著,著涼了可怎麼辦?”
因著佳期貼心的舉動而笑的異常燦爛,衛央丟下巾子抱緊了佳期,臉埋進她還沒幹透的頭髮裡嘆道:“要是著涼了便也好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在你這兒讓你照顧我了。”
在他懷裡地佳期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一黯,她幾不可察的微微嘆了口氣,爾後才繼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