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了,雪也落得更急了。
呼嘯著的北風捲著鵝毛大雪在山林間橫衝直撞,雲歌拿起軍刀走人了風雪中:“你把栗子吃了。我趕在大雪前,再去砍點柴火。”
“是不是我剛才死了,你就會原諒我?”
冷漠的聲音,從一個對他而言遙不可及的地方傳來。
“如果你死了,我不但恨你今生今世,還恨你來生來世。”
雲歌剛出去不久,又拎著軍刀跑回來:“他們競冒雪追過來了。”
孟珏立即將一團雪掃到篝火上,滋滋聲中,世界一剎那黑暗。
“還有多遠?”
“就在山坡下,他們發現了我丟棄的木筏子,已經將四面包圍。”
雲歌的聲音無比自責。可當時的情況,孟珏奄奄一息,她根本沒有可能慢條斯理地藏好木筏子,再背孟珏上山。
孟珏微笑著,柔聲說:“過來。”
雲歌愣了下,走到他身邊蹲下。
他將一個柔軟的東西放在她手裡:“過會兒我會吸引住他們的注意,你自己離開,沒有了我,憑你的本事,在這荒山野林,他們奈何不了你。”
雲歌看都沒看就把東西扔回給他,提著軍刀坐到了洞口。
“雲歌,聽話!你已經將我從山崖下救到此處,我們已經兩不相欠。”
不管孟珏說什麼,雲歌只是沉默。
風雪中,士兵們彼此的叫聲已經清晰可聞。此時,雲歌即使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孟珏掙扎著向她爬去。
雲歌怒聲說:“你幹什麼?!回去!”
孟珏抓住了她的胳膊,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清亮如寶石,光輝熠熠:“雲歌!”
雲歌掙扎了下,競沒有甩脫他的手。
“我不需要你為我手染鮮血。”
他的另一隻手中握著一隻小小的蔥綠珍珠繡鞋,上面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珍珠,在黑暗中發著晶瑩的光芒。雲歌呆呆地看著那隻繡鞋,早已遺忘的記憶模模糊糊地浮現在眼前。
氈帽拉落的瞬間,一頭夾雜著無數銀絲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