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遠了!”
一個隨從問道:“大人,咱們怎麼辦?是不是要除掉高家父子?”
“不!人家齊王都不急,咱們急什麼?高遠齋無非就是給咱們籌錢的一個狗腿子,對咱們的內情瞭解不多,即便他被官府捉住了,也無甚干係!況且他只是一時犯了糊塗,平日裡對咱們還是比較忠誠的,老城主一向寬仁,也不會處死他的!”
“只是少城主那邊,咱們恐怕不好交代呀。”
“沒事,咱們聽老城主的,不必管她!”
“是!大人,屬下還有一個疑問。”
“說!”
隨從壓低了聲音,“大人,如今沒了高家的商隊,咱們該如何把那幾百條血妖子運往京城呢?”
聖使笑了笑,“此事老城主他早有安排了,用不著你操心,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是!”
歸義城聖使一撥人也隨即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院子裡就只剩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高遠齋了。
又過了許久,妓院的老鴇和龜公們才心驚膽戰地從房中走出來。
“哎呦,老身可真是犯了太歲了,本以為找來三個小美人,有了搖錢樹了,沒承想是三個害人精啊,可把老身害苦了!”
一個龜公道:“媽媽,高員外還躺在那兒呢,咱們要不要把他救醒啊?”
“還救個屁!還不快把這個喪門星給我扔出去!”
“媽媽,高員外以前沒少照顧咱們的生意,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落井下石呀?”
“少跟老孃廢話!讓你扔你就扔好了!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下賤貨,要不是他,老孃的妓院怎麼變成這樣子?快扔!”
“哎!好!”
“對了!給老孃多走幾步,把他拖到城門外去,別扔到街上,免得招晦氣!”
“是!”
次日天明,高遠齋在荒郊野地裡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他就噌地一下蹦起來了,“嗯啊!啊啊啊啊啊!”發瘋似的跑向了自己的府宅。
可等他趕到府門前一看,登時傻眼了,就見府門內外擠擠插插地都是人了,府中的家丁、丫鬟婆子和百姓們都在爭先恐後地搶東西呢,人們忙進忙出,鍋碗瓢盆、傢俱物什,能帶走的一概不留。吵鬧聲、叫喊聲、咒罵聲充斥在耳畔。
高遠齋急了,瞪著眼珠子,厲聲責罵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嘴型翻譯過來就是:“你們這些狗奴才想要幹什麼!要造反嗎?快把東西給老爺我放下,不然我弄死你們!”
可那些百姓們一個個都搶紅了眼了,哪能領會到他的深意呀?有個小夥子不耐煩了,衝過來抓住他的脖領子就給了他一個墊炮,把他打得鼻口竄血,“哪來的臭乞丐?給我滾一邊去!”
“啊啊啊啊!”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家丁好歹算是認出他來了,跑過來道:“對不起了,老爺,咱們高府完了,您現在已是樹倒猢猻散,少爺和三夫人昨晚就捲走了府中的金銀一起遠走高飛了,小的們拿的都是些不太值錢的物件,您就別跟我們計較了!”
“啊啊啊啊啊!”
“別叫喚了,老爺,這家裡的東西都快被搶光了,小的也沒工夫跟你浪費唇舌了,您就請自便吧!”那家丁說完,轉身又急急地跑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高遠齋依然撕心裂肺地嚎叫著,捶胸頓足,淚如雨下。
哭到痛心之處,他嗝兒了一聲,又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已是夜半三更,府宅已被搶得一乾二淨,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
“啊?啊啊啊!嘿嘿嘿,哈哈哈!”高遠齋瘋了,又哭又笑著,跌跌撞撞地跑出城門,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再說張小七眾人跟著陶公義回到府中,進得廳堂,大家各自落座。
張小七和李恪都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畢竟媳婦兒被人搶走了,雖說對方還沒有入洞房,可心裡也不好受啊!
陶公義也看出了二人的憂慮,寬慰道:“殿下,平涼侯,在下覺得你們還是不必太過擔憂,雖然王妃和侯爺夫人還未脫身,可咱們也還有充足的時間,將她們救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空空道人也道:“是呀!況且這其中還有一個宇文霞呢,這次她明明認識咱們,卻還替咱們遮掩,沒有戳穿咱們的身份,這說明她對咱們還是心存感激的,我想有她照應,那兩個小丫頭也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裡,程懷亮不禁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