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才我聽到聲音,還以為是相公你來了,怎麼?這裡怎會有賊進來?”
李恪看向宇文霞,見她規規整整地坐在床頭,鬆了口氣,“你沒事便好!”
“殿下,今晚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有事明日再說吧!”
“恩。”李恪隨口答應一聲,也沒急於過去,從地上把那人丟下的包袱拾起來,坐在椅子上,開啟觀瞧。
包袱裡有一封書信,信上寫了幾句話:
“吳王殿下,卑職是奉皇命到此偵查的大內密探,先前您為皇上找到的長生不老丹乃是一粒毒藥,被宮中太監盜取,致其誤食身亡,皇上猜測是突厥公主阿史那雲在中途偷換了丹藥,特命卑職追查。
經卑職查探,此女背景太過複雜,確有重大嫌疑。當此殿下與其成親之時,特來提醒,萬望殿下勿陷泥潭!”
信的落款處印有一個虎頭貔貅圖案,李恪心裡清楚,這是大內最高等級的密探表明身份的專用記號。
這宮中絕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說信的真實性不容置疑。
霎時間,李恪的眼眉就立起來了,他再次看向宇文霞,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三步兩步衝過去,一把扯下她的紅蓋頭,把胳膊掄圓了就是一巴掌,“啪!”
宇文霞毫無準備,這一下直接被打翻在床上,幾乎就要暈過去,“殿下!你怎麼了?為什麼打我?”她邊喊著,邊爬起來,擦掉嘴角滲出來的鮮血。
“賤人!你看看這上面寫得是什麼!虧我那麼喜歡你,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李恪一甩手,把那書信砸在宇文霞的臉上。
宇文霞把信展開一看,也驚訝不已,慌忙解釋道:“殿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真心想幫你取回長生不老丹的,我也不清楚它為何會變成了毒藥,定然有人在陷害我!”
“你還在狡辯!好啊!那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事情給本王解釋清楚!”
“殿下!我現在實在是不能說啊!”
“不能說?呵呵!多好的託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嗎?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整日裡勾三搭四,水性楊花,說!你跟本王成親是不是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宇文霞傷心地哭了,兩行淚水撲簌簌地順著臉頰往下流,“殿下,你不可以冤枉好人!我沒有,我對你是真心的!之前我無非就是用了一些小計謀而已,從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我向你保證,我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
“賤人!你果真厚顏無恥!已經被人揭了蓋子,居然還在這花言巧語!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把我李恪當成什麼了?”李恪火撞頂梁門,腦袋一熱,酒勁上來了,一伸手把隨身的佩劍拔出來了,“浪蕩貨!去死吧!”
宇文霞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再躲閃,“殿下!你要殺便殺,我問心無愧,能死在心愛的人手裡,我也認了!”
“別裝了!”此時的李恪已被怒火衝暈了頭腦,就像一頭瘋了的野獸,衝過去一劍刺進了宇文霞的胸口。
噗地一聲,宇文霞癱倒在血泊之中。
這時候,房門被撞開了,張小七眾人衝進房中,來到現場一看,都傻眼了,趕緊上前把李恪抱住,“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李恪喋喋不休,掙扎著還要往上衝,“別攔著我!本王要親手宰了這個賤人!”
張小七見勢不好,大聲吩咐手下,“快過來!殿下喝多了,耍酒瘋,快把他制住!”
十多個衙役撲上來,扯膀子抱腿,一起使勁,總算是勉強把他按住了。
張小七就想回頭檢視宇文霞的傷勢,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從窗戶飛進來一個人影,在空中探手抓起宇文霞,腳都不沾地,徑直飛出去了,整個過程快似閃電一般,眾人一愣神的工夫,人就消失了。
“快追!”
“是!”侯五帶著幾個會武功的弟兄隨後追出去了。
張小七心中懊惱,轉回身責備道:“殿下,你到底怎麼了?好好的婚事怎麼會搞成這樣子?”
“哼!大哥,你看看那封信,看看那賤人做的好事!”
張小七不明就裡,走過去把信撿起來,開啟看去,眉頭就皺起來了,“殿下,僅僅一封密信就能讓你對她動手嗎?”
“大哥!你看到信上的虎頭貔貅沒有?那是大內密探獨有的記號,這封信絕對是真的!”
張小七嘆了口氣,“哎呀,殿下,我質疑的不是這封信的真假,是你對她的感情啊!別人說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