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孩子做出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伸手,抓起了端木齊的衣領,
“就因為我的母親是東安國人,所以你認定我該死,是嗎?”
他的話,讓端木齊瞪大雙眼:“你全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那次你讓我去冷宮送糕點,糕點裡下了毒,你想讓我這個兒子,去親手毒死我的母親,父皇,你若不是心理扭曲,怎麼可以想出如此變態的招數?”
端木曦的語氣,雲淡風輕的,已聽不出他的喜怒。
“不愧是連映雪的兒子,當時的你,不露出一點破綻,真正做到滴水不露,東安國培養了你母親那麼優秀的細作,你是她的兒子,果然也是偽裝高手。”
端木齊失控的笑出聲來,任由他拎著自己的衣領,也不看他,只是喃喃的唸叨道:
“朕這一生,仍是輸在了一個女人手裡,倘若朕能夠再狠心一點,這世上哪裡還會有你的存在?”
“你是這個世上最自私的人,為了你的利益,你可以去傷害所有關心你的人,我母親只是個柔弱女子,她被迫到這裡來和親,她能做的只能是接受她的命運,而你卻用你的猜忌與疑心慢慢的將我母親推開,再把她關到暗無天日的冷宮,甚至在我傻了之後,你從未讓我去見過她,讓她看到我,卻無法相認。”端木曦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的笑容,那是一種絕望之後的釋然。
“連映雪,你的兒子替你報仇了。”
端木齊低聲念道。
“這烖月國終於還是到了你們東安國手裡。”
“那倒未必,父皇!”
端木辰赫的聲音,陡然出現在大殿裡,在他的身側,站著司清瑤。
這二人的出現,使得局面再一次反轉。
“你把她帶到這裡,認為我會為了她而放棄我唾手可得的這一切?”
端木曦的眼,直直的鎖在了司清瑤的臉龐,
“你是自願跟他們走,好以此來要挾我的嗎?”
他的兩個問句,道明瞭他心裡的一切糾結。
不論是哪一種,他都似乎無力承擔。
“將她帶到這裡,只是希望你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大開殺戒,不論上一輩的恩怨如何,你畢竟在烖月國長大。”端木辰赫的手上,拿著司清瑤的那柄短劍,架在她的脖頸之上。“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對這個女人,絕對有情,從前對她的那種喜愛倘若不是發自內心,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喜歡又如何?這天下的女人何其之多,我不會為了她而放棄什麼。”端木曦的指尖動了動,唇中逸出的話語,卻仍然冰冷無情。
司清瑤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是一早就預料到的,來的路上她也跟端木辰赫說過,不要太高看了她,她只是個女人,也沒有成為禍水的那種資本。
“十七弟,你是真的寧願看著司清瑤死在我的手裡,也不肯停下你復仇的路嗎?”
端木辰赫用力一些,鋒利的劍尖已經在司清瑤的脖子上已經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端木曦的拳頭握得死緊,仍然無所謂的盯著司清瑤的臉:“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你應該清楚,到了這一步,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得到我,她若死了,我會屠殺皇城裡每一個百姓,皇宮裡將血流成河,我會用這鮮紅的血,來祭奠她,也不枉她嫁我一場,你若認為這樣的交換很化算,那你就下手吧。”
他字字堅決,不容忽視。
司清瑤別開目光,不願意再觸及到他的眼神。
這個男人的心裡,或許是有她的那麼一丁點位置,可是他活得太明白了,他認定了一個目標,就會朝著這個目標去努力,哪怕失去一切,他也絕不放棄。
只是,他的那個目標,是皇位。
這個目標大於一切。
“放手吧。”
她喃喃的說道。
不知道是對端木辰赫,還是對端木曦,又或者是對自己說。
端木辰赫真的鬆開了她,而她則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端木曦的跟前,盯住他的眼,一字一句的問道:
“住在這個皇宮裡的人,有伺候過你的,也有你的兄弟姐妹,還有你的父親,將他們統統殺光再坐上那個位子,午夜夢迴時,可曾想過你能夠安然入睡嗎?”
“你站在他們這一邊,來指責我。”
他的眼裡,流露出不可思議,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她,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都靜止。
這樣算來,他的猜測是對的,司清瑤是自願跟著端木辰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