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跟諸遂良學書法,也就是個拉近彼此關係的由頭罷了,此時見諸遂良應承了下來,自是客氣地再次道了謝。
殿下客氣了,啊,時候不早了,老朽尚有些俗務在身,就不多打攪殿下了,告辭,告辭,殿下請留步。諸遂良此番前來,也就是個傳聲筒罷了,話既然已經傳完,他實是不想再多逗留的,見李貞順竿爬的本事著實太過犀利,再也不敢多呆了,忙不迭地便出言請辭。
諸遂良心裡頭的彎彎繞繞李貞心裡頭自是清楚得很,見其要走,也懶得多留,這便客氣地拱了拱手道:諸老慢走,小王不送了。
告辭,告辭。諸遂良真怕再跟李貞多呆上一會兒,鬧不好就栽倒在李貞的可能之圈套中,一聽李貞準了辭,忙不迭地行了個禮,腳步頗有些慌亂地便退出了廳堂,自去回覆聖命不提。
皇權,嘿嘿,皇權,父子相疑到這等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極了罷!李貞並沒有去送諸遂良,也沒有立刻回後院,而是默默地屹立在了二門廳堂中,心裡頭滿是苦澀之意,良久之後,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旋身,大步向後院行了去,只是腳步卻比往日來沉重了不少
夜漸漸地深了,繁華無比的長安城已陷入了睡夢之中,原本繁若星辰的點點燈火也早已一一熄滅,唯有清冷的月色籠罩著大地,在樹影間投下一地的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