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去,緊趕著追問道。
肖抿雖說只是個醫官,並無上朝的資格,可身為太醫,訊息卻還是靈通的,自是明白太子為何會暈倒,也明白太子其實並沒受什麼傷,只是他卻不敢明說,只能是在太子身邊瞎忙乎了半晌,好歹算是將太子從“昏迷”中救醒了過來,期間所消耗的精力只怕比看十個正常的病人還要累上不老少的,此時聽侯君集見問,忙躬了下身子道:“回公爺的話,太子殿下是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尚需將養些時日方可徹底復原,下官已經開過了藥方,照方子服上幾帖,理應無事。”
“侯公爺,殿下宣您覲見。”正當侯君集剛想著詳細盤問一下之際,一名小宦官從臥房裡走了出來,躬著身子對侯君集說了一句。
“哦,那就好。”一聽太子“沒事”了,侯君集恍若大鬆了口氣一般,也就不再為難肖抿,應付一般地揮了下手,示意肖抿退下,自個兒大步走進了太子的臥房內。
太子本就是好奢侈之輩,臥房自然是美奐美崙,樣樣擺設都是精品,無論是傢什還是牆上掛著的名畫無不如此,任意一樣拿將出去,都足以引起市面上的轟動,可侯君集此時卻根本無心去鑑賞,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太子的榻前,滿臉子關切之色地開口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老臣,老臣……”侯君集激動得老淚縱橫,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太子頭上敷著包裹了冰塊的棉巾,滿臉子虛弱的樣子,一見到侯君集到了,無力地揮動了下手道:“爾等都退下。”一起子在臥房中服侍著的宮女,太監們忙應答了一聲,各自退出了房門。
待得下人們都退出之後,原本一副病怏怏模樣的李承乾突地挺直了身子,跳下了床來,一頭跪倒在侯君集的面前,語氣焦急地道:“侯公,救救本宮!”
李承乾這突如其來的一手全然出乎侯君集的意料之外,一時間傻了眼,愣愣地站在那兒,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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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緊鑼密鼓(下)
太子乃是半君,滿天下能受得了他跪拜的也只有當今天子李世民了,即便是那些個後宮皇貴妃們也當不得太子的大禮參拜,就更別說似侯君集這等臣下,到了此時,饒是侯君集心性沉穩卻也被太子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得慌了神,愣了一下,這才緊趕著也跪倒在地,口角哆嗦地道:“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您有甚吩咐儘管開口便是,老臣就是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得為您辦到!”
“侯公。”李承乾飽含熱淚地看著侯君集,感激地叫了一聲,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侯君集見狀,忙伸手將太子扶了起來,送到榻上坐好,這才再次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個頭道:“殿下,老臣誓死跟從殿下,雖萬死亦不辭!”
“那就好,那就好。”李承乾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雙目通紅地看著侯君集道:“侯公,而今的形勢您都已經清楚了,再不發動,本宮將死無葬身之地矣,盼侯公能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助本宮一臂之力,剷除奸佞,還我大唐乾坤之清明。”
“殿下放心,老臣已準備停當,只需殿下一聲號令,老臣即刻便可行動!”侯君集沒有絲毫的猶豫,斬釘截鐵地回道。
“好!”李承乾臉色一變,再也無絲毫傷感之情,滿臉子堅毅狀地站了起來,一手指著皇宮的方向道:“侯公,本宮所在之地離大內不過一牆之隔爾,豈可與齊州同乎?若得敢戰之士,夜襲之,定可建功於一役,侯公可敢否?”
“殿下,老臣非不敢,實不能也!”侯君集臉色一變,忙勸止道:“殿下,如今雖萬事俱備,可尚欠東風,倉促行事,恐未必能成,再者,東宮雖近,卻不是用兵之場所,若不能攻下玄武門,一切皆是虛幻,殿下切不可莽撞行事,大錯一成,萬難挽回矣!”
侯君集乃是用兵大家,又是當年玄武門之變的實際策劃者,眼光老辣得很,一語便道出了攻打皇宮的關鍵所在,怎奈李承乾卻不是李世民,哪有李老爺子那等雄才大略,一聽侯君集這話,立馬變了顏色,一雙眼死盯著侯君集道:“侯公不肯助本宮乎?”
太子這等誅心之言一出,侯君集再也穩不住了,忙磕了個頭道:“殿下,老臣此心可對日夜,殿下若是不信,老臣可刨心瀝膽以示之。”
李承乾似乎被侯君集的話所打動了,起了身,走到侯君集面前,伸手將侯君集扶了起來,很是動感情地道:“侯公之心,本宮固知之,此事若成,本宮不吝封賞,以侯公之大才,便是異姓王也能當得,望侯公竭力助本宮,以全你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