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想不通的情況下,蘇勖也只能歸因於還有旁人也在其中做了手腳,此時提起此事,用意也只不過是為了引開李泰的怒氣罷了,眼瞅著李泰已經恢復了正常,蘇勖自是不想再就此事多加評論了的,這便笑了笑道:不好說,不管是誰動的手,如今頭疼的人只會是越王殿下罷,我等不妨先靜觀其變,而後再做定奪好了。
說得是,唔,姑父,外頭的手尾都處理乾淨了罷?李泰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嗯,線頭早已掐斷,唯一可能暴露的只剩下五號了,待得越王殿下開始審案之際,再動手處理方有效果,且讓越王殿下多頭疼上一回好了。蘇勖話說到這兒便轉開了話題道:殿下,今日杜玄道的舉動頗為蹊蹺,某疑心這是杜家在有意示好越王殿下。
嗯?這如何可能?杜玄道不是彈劾了小八麼?又怎會是示好之舉?李泰愣了一下,立馬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見得罷,若無杜玄道來上這麼一手,今日越王殿下要接掌刑部只怕還沒那麼順利,殿下再好生想想。蘇勖自是知曉李泰的智謀不足以看破其中的蹊蹺,立馬介面提點了一句。
該死,莫非此舉出自舅父之意麼?李泰也不是笨人,經蘇勖這麼一點醒,立馬想透了其中的關鍵,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
蘇勖點了點頭,慎重地說道:理應如此,憑杜玄道那塊料絕想不出這等似打實捧的計策。
這李泰自是知曉長孫無忌的能量,一聽長孫無忌示好於李貞,立馬就坐不住了,霍然而起,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扶著額頭道:這該如何是好,萬一舅父真要是倒向了小八,大勢恐去矣!
李泰急,蘇勖卻是不急,拈了拈胸前的長鬚,笑著道:殿下何須如此喪氣,某若是料得不差,這示好之舉只怕多半是出自聖意,並非長孫司徒之本意也,事情尚大有可為之處,何須憂心如此。
嗯?李泰愣愣地看了蘇勖好一陣子,還是沒想明白事情的關鍵,猶豫了一下道:姑父,那本王該如何去做?
蘇勖淡然一笑道:至親不過孃舅,若是越王殿下上了位,長孫司徒想保有眼下的地位怕是難了,至於殿下麼,何不多跟長孫司徒討教一下治國之方略?
哦?李泰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想了想,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嘴一咧,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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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明修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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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當過皇帝的,一準不知道身為皇帝的苦處,除非是想當個昏君,否則的話,光是批改摺子便是種極為繁重的體力活,沒個好身體是絕對撐不住這等煎熬的,這不,天才剛過辰時,一代大帝李世民卻早已在甘露殿的書房中忙活了幾近一個時辰了,卻還沒能歇上一口氣,額頭上的汗水都已跟泉湧一般了,也顧不得擦上一把,當然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李世民親征的兩個多月時間裡,死了的李治壓根兒就沒幹啥活計,公文早積壓得堆成山了,而李世民回來後又因傷心李治的慘死而無心理政,如此這般下來,這積壓的政務自是多得數不勝數了,若是換了個人,說不定就徹底頹廢了下去,可李世民畢竟是一代大帝,一旦將心結暫時擱置了下來,他立刻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政務之中,忙碌自也就再所難免了罷。
啟稟陛下,越王殿下求見。就在李世民忙得不可開交的當口,內侍監柳東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稟報了一聲。
嗯?李世民從公文堆裡抬起了頭來,面無表情地思索了一陣子,淡然地漫應了一聲道:宣罷。話音一落,又接著埋頭於公文堆中。
是。柳東河不敢多加打攪,躬著身應了一聲,退出了書房,自去宣召李貞不提。
兒臣叩見父皇。柳東河去不多時,李貞便大步行進了書房中,一見到李世民正伏案速書,忙搶上前去,一絲不苟地大禮參見了起來。
貞兒來了,平身罷。李世民聽到動靜,抬起了頭來,慈愛地看了李貞一眼,笑著說了一句。
謝父皇。李貞依舊是一絲不苟地謝了恩,這才起了身,躬身站在了一旁。
李世民甚是欣賞李貞的恭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拈了拈鬍鬚,笑呵呵地問了一句道:貞兒此來可是有事麼?
父皇明鑑,兒臣領旨接掌刑部,深慮力有不逮,不勝惶恐之至,肯請父皇能給兒臣一道旨意。李貞口中說惶恐,可臉上卻是沉穩得很,眼神裡更滿是堅毅之色,反差之大,瞧得李世民不禁為之莞爾。
爾要甚旨意且說來與朕聽聽好了。李世民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