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本正嘻嘻哈哈地看著熱鬧的杜南奎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轉變成這樣,一見到自家老爹被人拿住了,登時就急了起來,衝到前頭,指手畫腳地亂嚷了起來。
一千貫可是個大數目,對於所有的官兵來說,這麼多的賞錢足夠幾輩子人花銷的了,一時間都有些子蠢蠢欲動了起來,就在此時,原本咬著牙關不吭氣的杜望誠也不管不顧地大叫了起來:別管本將,拿下賊子便賞錢千貫,殺賊!
杜望誠自然不是啥子捨身為公的人物,他之所以下這個命令其實是不得已而為之事到如今,火也放了,事情也做絕了,若是真讓燕十八等人就此逃了,別說他自己了,便是杜家也得跟著完蛋,倒不如索性犧牲自己的小命,將燕十八等人滅了口,到時候真打起了官司來,自然有說頭,指不定還能將屎盆子扣在燕十八等人的頭上,自個兒也能落得個因公殉職的名聲,就算李貞再強橫,沒有證據也未必就能拿杜家如何,這也就是個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罷了。
一起子隴州騎兵之所以不敢擅動,也就是擔心傷及杜望誠的性命罷了,此時既然杜望誠下達了格殺令,而後頭還有大筆的賞錢可拿,自是人人心動不已,各自抽刀,躍躍欲試了起來,緩緩地縱馬向前,包圍圈陡然間小了好幾圈,一場血戰已是一觸即發,場中的氣氛緊張得令人透不過氣來。
該死!眼瞅著四周的隴州騎兵即將發動,燕十八又氣又急此時沒了登雲閣的掩護,而薩蘭依妮又已是昏迷不醒,即便己方三人再能打,也絕不可能是百餘唐軍精銳騎兵的對手,鬧不好便是全體隕落之結局,燕十八暗罵了一聲,手一使勁,將杜望誠脖子上的傷口拉大了幾分,高聲斷喝道:某乃左威衛將軍燕十八是也,爾等敢妄動,越王殿下須饒不得爾等!
越王李貞乃是軍中之戰神,所有的唐軍官兵都視李貞為楷模,隴州軍自然也不例外,此時見燕十八將李貞這面大旗扛了出來,立馬全都傻了眼,各自面面相覷地互視著,一時間全都停止了進逼的舉動。
別聽賊子胡說,越王殿下根本不在此地,快殺賊!杜望誠一見手下眾軍被李貞的威名嚇住了,登時便急了,顧不得脖子上那劇烈的疼痛,扯著嗓門便吼了起來。
該死的狗東西!燕十八見杜望誠如此猖獗,登時就是一陣火大,揮起左手的長槍,倒豎起來,用槍柄可著勁地砸了下杜望誠的頭盔,立馬將其砸得昏死了過去。
啊,爹爹,快殺賊子,快上,救我爹爹!杜南奎一見燕十八動了手,登時便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而那幫子隴州兵亦是如夢初醒,各自握刀在手,緩緩前壓,準備強行將燕十八等人拿下。
住手,越王殿下令諭在此,誰敢妄動者,殺無赦!就在血戰一觸即發之際,一身明光愷的鷹大終於率李貞的親衛隊趕到了,隔著老遠,鷹大便運足了中氣放聲大吼了起來,聲如雷震,登時便將蠢蠢欲動的隴州兵全都震住了。眾隴州兵一見衝來的這十數騎全是衣價鮮明的大唐軍官,登時便慌了手腳,各自退向一旁,讓開了一條通道。
鷹大率部衝入了包圍圈中,見燕十八等人安然無恙,暗自鬆了口氣,可再一看被薩蘭布奇抱在懷中的薩蘭依妮雙目緊閉,心頓時猛地一沉,卻也顧不得多問,從腰間取出越王府之令牌,高高地舉在手中,大聲道:隴州軍聽令:越王殿下有令,將所有涉嫌之人犯押回驛站,聽候殿下發落,有敢反抗者,殺無赦!
越王殿下真的來了?
這可是真的?
一幫子隴州兵一聽李貞便在城外的驛站中,頓時便激動了起來,各自收刀入鞘,亂哄哄地議論開了。
參見將軍,小的乃是隴州府騎乙營丙隊隊正耿明,敢問將軍,越王殿下可是真在城外驛站麼?一名隊正軍官從隴州騎兵中縱馬而出,來到近前,抱拳行禮,恭恭敬敬地問了一聲。
不錯,諸位若是不信,且隨本將軍一併前去面見殿下罷。鷹大自是知曉李貞在軍中的聲威,此時見隴州兵已然了無戰意,自是鬆了口氣,很是和藹地回答了一句。
好,小的這就整隊去見殿下。那名隊正一聽能見到李貞本人,登時便激動了起來,匆忙地行了個禮,策馬回到軍中,高聲地將鷹大的話轉述了一番,所有的隴州騎兵登時便是一陣歡聲雷動,飛原地整起了佇列來,準備隨同鷹大等人一道去覲見李貞。
啊,你們,你們快救我爹爹,啊呆若木雞隴州軍前的杜南奎突然間發現事情全變了,登時就大哭了起來,邊哭邊求助著,只不過他也沒能哭上多久,早就對其恨得牙根發癢的葛夏縱馬衝上前去,揮拳一擊,便已將其生生擊暈了過去,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