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了兩大盆的冰塊,可李治卻依舊覺得燥熱難耐,再一看到文案上頭那堆砌得足足有半人多高的公文、摺子,更是氣悶異常——自打劉洎被停了職之後,政務上的事便全由中書令蕭瑀與黃門侍郎諸遂良兩人輪流管著——老蕭同志倒是積極得很,偏生他老人家多年來就沒整過啥正經的政務勾當,這一接手,立馬就撐不住了,整巴了幾日也沒搞成多少事情,而諸遂良倒好,一見太子有意攬權,自是大小事情都往東宮裡送,一開始還真令李治有種大權在握的興奮感,然則折騰了幾天下來之後,那繁重無比的政務立馬將李治給嚇住了,可又拉不下面子說自個兒不行,強撐的結果就是事情越積越多,書桌上的文件才幾天的工夫便堆成了座小山,這令李治很有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
“殿下,這是尚書省剛送來的公文,請殿下過目。”就在李治煩心無比之際,東宮主事宦官管大松領著幾名手裡捧滿了公文的小宦官不識時務地冒了出來,也沒瞅見李治那臉色跟鍋底一般的黑沉,便媚笑著稟報道。
“哼!”李治從公文堆裡抬起了頭來,一見又來了如許多的公文,原本就黑的臉色立馬轉青,憤怒地瞪著眼,猛地一拍桌子,跳將起來,將手中的毛筆劈頭蓋臉地便向著管大松砸了過去,口中罵道:“混帳行子,本宮沒耳朵麼,嚷那麼大聲作甚!”
得,李治這也就是借題發揮罷了,哪是管大松聲音響了,左右不過是不想辦公,又拉不下面子,找個藉口發作人罷了,這一點似管大松這等久在宮廷之人右怎會瞧不出來,可問題是他能叫屈麼?顯然不能,眼瞅著李治那暴跳如雷的樣子,管大松儘自心中委屈的夠嗆,卻也沒敢出言辯解,甚至沒敢去撫一下被砸得生疼的額頭,“撲通”一聲便趴倒在地,口中討饒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李治也就是找個藉口偷懶罷了,又怎會理會管大松委屈不委屈的,從文案後頭衝將出來,狠狠地踹了管大松幾腳,罵了幾聲“狗奴才!”之後,便一甩大袖子,怒氣衝衝狀地出了書房的門,領著兩貼身小宦官徑直往通訓門去了——按宮廷規矩,東宮與皇宮間通訓門本該是緊閉著的,唯有皇帝派人來東宮宣詔之時才能開啟,其餘時辰任何人均不得通行,哪怕是太子要進皇宮也不能從通訓門過,可自打李世民親征之後,李治嫌在兩宮間來回繞彎子不方便,硬是以監國太子的名頭強壓羽林軍留守之副將竇福麟敞開了通訓門,著實方便了李治前去找武媚娘偷情。
“殿下,您沒事罷?”武媚娘剛從微閉的房門外閃了進來,一見李治沒有似往日那般立馬撲上前來抱住自個兒,立時起了疑心,忙扭著細柳腰款款地走上前去,一雙大眼飽含著關切之情地看著李治,溫柔地問了一句。
“沒,沒事,唉,都是那個狗奴才鬧的……”李治氣惱地搖了搖頭,將管大松的“惡劣行徑”再次好生痛罵了一番,那神情宛若管老太監真犯了甚十惡不赦之大罪一般,聽得武媚娘不由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媚娘,你也取笑本宮,你……”李治正說得來勁,見武媚娘發笑,登時就有些子氣惱,可又捨不得拿武媚娘這個千嬌百媚的美嬌/娘發作,頓著腳不高興地板起了臉來。
“郎君,莫氣了,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妾身之罪大矣。”武媚娘一聽李治前頭那些絮絮叨叨的瞎扯,便已然猜出李治左右不過是不會處理政務,偏生又好面子,拉不下臉來請教別人,這才鬧得自個兒灰頭土臉地,只不過知曉歸知曉,武媚娘卻是不會傻到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的,眼瞅著李治著了惱,立時拿出了大殺投體入懷,酥胸一挺,在李治的胸腹上輕輕地摩擦了幾下,登時就勾起了李治的慾火,至於原先那些個無名之火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耐不住挑逗的李治喘著粗氣毛手毛腳地將武媚娘扒成了白羊,又手忙腳亂地將自個兒身上的衣物解開,撲著便直奔目標,連前/戲都省了,直接提槍上馬,酣暢地衝刺了起來,一時間滿房裡浪聲不竭、嬌聲不斷,正是春風無限時。
李治別的方面著實普通得很,可“榻上能力”卻是相當的勇猛,一通子狠鬥,居然足足耍了有近半個時辰方才雲開霧散地軟倒在武媚娘雪白的肚皮上,一雙手還戀戀不捨地拿捏著武媚孃的兩團柔軟,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道:“媚娘,你,你真、真好、好……”
武媚娘是個極工心計的女子,其之所以會跟李治勾搭在了一起,自然不光是因遭到李世民的冷落,導致**無法滿足之故,更主要的是看中了李治頭頂上那亮閃閃的太子光環,當然了,李治的無能和懦弱也是武媚娘之最愛,至於**上的滿足麼,純屬意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