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恩奇都毫不作偽的驚訝表情。斯內普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哼,這個問題還需要解答麼?”吉爾伽美什把紅酒瓶子遞給恩奇都,示意他嘗試一下新發現的人間佳釀:“從古至今,能夠站在本王身邊的也只有一個,而若是刨除那些不值得一提的雜種,或是空有野心而無匹配其的力量的螻蟻,能與本王站在同一高度的人雖然難尋,但能入眼的人倒不是沒有……只不過,最近發現的能令本王以為有趣的傢伙,眼下不在這個世界上罷了。”
斯內普:“……”不在這個世界上?那難道是死了??
恩奇都微微別過頭,鬱悶地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呸呸,這麼澀,一點也不好喝,還不如葡萄汁呢。
斯內普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話了。難道要說,“假如陛下您還想參加比賽,就得把寶貝交出來”嗎?這種話對吉爾伽美什來說簡直相當於以下犯上,更何況吉爾伽美什根本不在乎什麼比賽不比賽的問題,最關鍵的是沒人能強迫他更改自己的意願……
“你是在苦惱什麼嗎,西弗勒斯。”吉爾伽美什微微抬起頭,懶洋洋地道:“嘛,假如不告訴你的話,想必有很多人都會十分煩惱吧。那就直說給你聽好了——我啊,在這個世界上所能令自己在意的、勉強稱得上是對手的東西,大概也就只有你們故事書裡所描寫的那一位死神了吧。”
“……您是在開玩笑嗎,阿齊爾。”斯內普咬牙切齒地道。死神?他知道吉爾伽美什不會隨隨便便地說出這種話,但是就算他在乎的是死神,三強爭霸賽的組委會也沒辦法集齊死亡三聖器把那位神祇召喚出來,更別提是什麼綁在水裡被人當成寶貝一樣地尋找了!
“你怎麼會這麼以為呢?嘛,嘛,聽起來的確是玩笑沒錯。對於你們來說,所能令我稍微在意的東西都可以被看做玩笑吧。”吉爾伽美什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不過,恩奇都就容易多了吧。格蘭芬多的那三人組,以及那一對雙胞胎,可是和他建立了相當於‘朋友’的關係呢。”
“……你還是算了吧。”恩奇都忍不住道。假如納威他們成了自己的“寶貝”,就算這是吉爾伽美什自己提議的,過後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對他們進行打擊報復的吧?不,或許根本不用想方設法,就有忠心耿耿的臣子們自己主動上去為王上分憂解難了……
“就算您主動棄權不願參加,起碼也是給了我一個解決辦法吧,陛下。”斯內普說道,表情微微扭曲。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還不如回去伺候伏地魔……人家起碼能拿出一個明確的計劃來解決問題!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嘖,我並沒有說要棄權吧,西弗勒斯。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身為臣子的你難道不應該主動為我排憂解難嗎?否則的話,作為為主君服務的臣子,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也就沒有作為臣子而存在的必要了。”
斯內普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吉爾伽美什就繼續開口道:“哈,你是想說,為什麼我不乾脆放棄比賽麼?反正以我的實力,也沒人能夠強迫我做什麼事情。但是啊,斯內普。你這種人可悲就可悲在,能夠意識到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作用,卻忽視了所能操縱力量的主人本身的意願。如今我的意願就是將比賽進行下去,即使對我而言,這只是場無聊的把戲。讓螻蟻為了鳥兒飛翔的能力而讚歎,這種榮耀不算什麼。即使人類能模仿鳥兒在天上的飛翔,也無法體會到鳥兒在飛翔那一剎的思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西弗勒斯?”
恩奇都不忍目睹地掩面:又開始了……似乎從他回來的時候起,吉爾伽美什的愛好、或者說是業餘消遣,就變成了用言語輪流鞭笞臣屬們的心靈……他這種毛病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啊!
對於恩奇都來說,吉爾伽美什的話很好理解。因為正如吉爾伽美什所說的那樣,他們是站在同一層面的人。就算曾經分別過五千年,他們的思想與靈魂本質都是一致的——不,或許可以說,恩奇都就是專門為吉爾伽美什所打造出來的,因此他天生就能夠理解對方。但是……斯內普就不一樣了。
這個世界並不弱小,只能說是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的力量過於強大了。假如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是他們兩個,而是衛宮切嗣之流,“魔術”與“魔法”這兩種力量體系的碰撞想必會衍生出更加精彩的未來。所謂對手,就應該擁有同一層面的力量。假如思想意識都無法達成一致,那麼也就沒有戰鬥的必要了——那樣的話,就完全是強者對於弱者的衝擊啊。
斯內普沉默一會兒,道:“假如我理解沒錯的話,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