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再見吧。”
“你不練習了?”手冢難得多問了一句。
阿瑟回身往自己剛才的場地上走,邊走邊揮手:“不啦,現在想去休息一會兒,順便吃點東西。”
“嗯。”
阿瑟把網球塞進包裡,背到肩上,道別後就離開了場地,留下手冢一個人在那裡訓練。
午飯後,1點鐘,手冢回到了羅蘭?加洛斯網球中心的球員休息室,靜待著比賽的開始。
電視上在播放的是元老賽的決賽,比賽正進行到第二盤。
手冢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賽,算是一種準備比賽的方式。
比賽進行得很激烈,直到2點才結束,兩位選手在網前問好後,進行了簡單的頒獎典禮,然後是現場主持人的採訪,中心球場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2點40了。
毫無意外地等到了工作人員的通知,由於要整理球場,比賽推遲15分鐘開始。
關上電視,手冢開始整理自己的網球袋,進行比賽前的最後準備。
3點15分,與阿瑟?托馬斯先後進入球場的時候,在現場主持人的介紹聲中,迎接他們的,是海潮般的巨大歡呼。
走到自己的選手區,放下網球包,做好準備後走上球場,手冢練習了幾下發球,然後與阿瑟互擊了幾個球,到3點半的時候,比賽正式開始。
6月初的巴黎,下午3點多鐘的時候,已經避過了最熱的中午,對於網球運動員來說,也早已習慣了在這樣的氣候條件下比賽,雖然不多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浸染了汗水,但是兩人都全神貫注,沒有因為這樣小小的干擾而分心。
在職業網壇拼搏了好幾年,手冢早就不再用右手打球。事實上,當初他去德國接受系統訓練時,他就被教練給罵了一頓,說他那樣是對對手的不尊重,在主觀上不重視對手,必然會招致慘敗,自視甚高的人在職業網壇永遠會得到慘痛的教訓。剛開始他並不以為然,可是想起國中一年級時的那次事故,他沉默不語。
當年會被學長們那樣對待,他自己也要負一定的責任吧,若是他沒有輕視學長們,又怎麼會惹來那樣的結果?國中生尚且無法忍受那樣的侮辱,又何況是一個成年的職業選手?另外,教練還告訴他,左右手同時練習的效果,遠不如專心練習一隻手擊球的效果,所以,來到德國的半年後,他就專心練習左手擊球了。
第一盤兩人都打得比較謹慎,儘管曾經交手過好幾次,但是上一次交手已經是一年以前,因此第一盤被用來互相試探。
經過了53分鐘的糾纏,憑藉著在關鍵的第九局的破發,阿瑟?托馬斯以7:5贏下了第一盤,拔得頭籌。
然而,手冢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輕鬆地贏得比賽,第二盤他很快就在第四局和第八局兩次破掉阿瑟?托馬斯的發球局,以6:2還以顏色,用時僅為42分鐘。
第三盤,兩人都放開了手腳,各種精彩的回球目不暇接,觀眾席上不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裁判要說好幾次“Thank you”才能讓觀眾們平靜下來。
這一局比賽耗時超過1個小時,比賽進入了搶七,阿瑟?托馬斯以搶七小分7:4勝出,在五局三勝的比賽中拿到了關鍵的一分。
在盤間休息時,觀眾們為手冢送上了極為熱烈的掌聲,希望他不要放棄,繼續為這場比賽努力戰鬥。
再次握起球拍站到羅蘭?加洛斯的紅土場上,握著球的手冢,抬起眼睛看了球網對面的阿瑟?托馬斯一眼。
阿瑟?托馬斯敏銳地感覺到手冢的眼神已經變得銳利起來,他立刻提高注意力,迎接手冢的第一個發球。
6:4,手冢拿下了第四盤,比賽進入了令人窒息的決勝盤。
根據ATP的規則,除了美網以外的另外三個大滿貫賽事,若是在決勝盤戰成了6:6平,則進行長盤決戰,而不是如平常一樣的搶七決勝負。所謂長盤決戰,就是指雙方將一直保持一人發一局的方式繼續比賽,直到有一方連勝兩局,才能分出勝負。長盤決戰極為考驗選手的體力和意志力,體力即將耗盡,不知道何時能夠結束比賽,因此更加令人窒息。
比賽至此已經進行了近5個小時,巴黎時間已經將近晚上9點,然而無論是觀眾還是選手都依然興致高漲。
比分交替上升,從7:7,到8:7,再到8:8,然後是9:9,很快又變成9:10。
阿瑟?托馬斯低頭看著網球,現在是他的發球勝賽局,只要贏下了自己的這個發球局,他就講贏得這場比賽,獲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