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器”,“給我這個幹什麼?”
“笨!仔細看啊!”木下肅翻了個白眼。
櫻井安再次低頭,才發現手上的本子是一本同學錄。
“咦,肅,你哪兒來的同學錄?”
“由紀伯母讓我帶給你的,她知道我今天要來學校。”木下肅隨意地坐到櫻井安身邊的座位上,“伯母說你居然連同學錄都能忘了拿,所以就讓我順便給你送過來了。”
“哦。”櫻井安翻開本子,大概是櫻井由紀幫她買的吧,本子的質感很好,色彩鮮豔,很適合做同學錄。
“來,櫻井,我們幫你寫吧。”身邊的女生抽走她手裡的同學錄,“木下君,好久不見了呢。”
“是啊,我今天是來學校拿畢業證的。”木下肅很紳士地回答,當初他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到發畢業證的時候。
“咦,木下君不來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嗎?”那些女生好像有點失望,得到木下肅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們轉身坐到旁邊的座位上,開始填寫櫻井安的同學錄。
填完了那些常規內容之後,櫻井安咬著筆桿,努力地想祝福語要怎麼寫。
“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填完?”旁邊坐著的木下肅有點不耐煩。
櫻井安白了他一眼:“我寫的慢說明我寫的認真!慢工出細活沒有聽過嗎?”
“哼,你這明明就是在磨洋工!”木下肅反駁,“或者是你反應太慢了吧?”
“別搗亂!”櫻井安揮開他,繼續苦惱地看著眼前的紙。
木下肅湊過去:“什麼東西呀,看你一臉痛苦的樣子。”
“畢業贈言啊……”
“這個最簡單了嘛,隨便寫兩句祝福的話就好了啊!”木下肅不假思索地說,但看到櫻井安又白了他一眼之後,他聳聳肩,站起來,“好吧,隨便你怎麼寫吧,我先走了。”
“去哪兒?”櫻井安在他的身後問。
“校長辦公室!”木下肅沒有回頭,隨便地揮揮手就走了。
櫻井安聳聳肩,繼續低頭看著自己要填的同學錄。
“櫻井和木下君的感情,還是那麼好啊!”她剛寫了幾個字,就聽到剛才的女生之一說,語氣中不無羨慕。
“嗯?那是當然啊,我們一起長大嘛。”櫻井安偏頭看她們,反正這事誰都知道,她也不用隱瞞了。
“可是,櫻井和木下君,不是才分手嗎?”另一個女生心直口快地說,說完才立刻捂住嘴巴,“呃,櫻井,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啊,沒關係……”櫻井安喃喃,她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被她們一說才想起來,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才比較合理。
“你真是啦,櫻井當時不是就說了嗎,跟木下君分手就是因為他們太熟悉了,現在這樣不是最正常嗎?”見櫻井安半天沒說話,擔心她為此而生氣,另一個女生連忙趕在櫻井安開口前幫她做出了自以為最正確的解釋。
“噢,原來是這樣啊。”剛才提問的女生恍然大悟,“櫻井,別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嗯,我沒生氣。”櫻井安衝她們笑笑,以證實自己沒有在撒謊,“就像你們說的那樣,肅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們明白的。”女生把櫻井安的同學錄遞過來,“櫻井,我們填好了。”
“啊,等我一下,馬上就好!”櫻井安連忙低頭繼續把剛才沒寫完的話給寫完,“好了,給你們吧。”
“謝謝啦。”她們接過來,抱在懷裡,“櫻井,到了維也納也要好好加油啊,我們都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們的,謝謝。”櫻井安禮貌地回答。
“櫻井,幫我也寫一下吧!”她們剛走,又有幾個男女生都把本子遞到了她面前。
櫻井安沒有推辭,全部收下:“好,不過你們也要幫我寫啊!”
畢業前夕,已經沒有了升學壓力的學生們,樂趣轉移到了寫同學錄上。
櫻井安幾乎每天來學校都要寫很多同學錄,當然也有很多人會幫她寫,老師們對此表現出了充分的寬容和理解,教師辦公室裡也是人滿為患,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請老師為他們留下國中時代最後的記憶,哪怕他們只是去了旁邊的青學高等部。
而在這種時候,借用寫同學錄的名義接近網球部的前正選們,多半是不會遭到拒絕的。
“吶,國光,”遠遠看見六班教室的時候,櫻井安扯了扯手冢的衣袖,“有人這麼瘋狂地請你寫同學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