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來明確告訴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養傷
“一,二,三……”我數著身上新鮮出爐的傷口,在這關鍵時刻,我覺得應該感謝袁崇煥同志,虧得他老人家把那些原材料來源不正、假冒偽劣的產品給換掉了,不然,被那麼多把鏽跡斑斑含有無數未知微量元素的刀給熱情招呼過一遍後,沒把我砍死也會把我給毒死。
寧遠之戰最終是以袁崇煥完勝皇太極而告終,大軍撤回瀋陽後,統計傷亡人數,共死亡兩千七百三十八人,受傷者眾,這是我們跟大明爭鬥中傷亡最大的一次戰役,被他們得意的稱為“寧錦大捷”。皇太極還在鬱悶當中卻不得不分出心神來安撫大家,特別是受傷頗重的宗室親貴,也就是嶽託、濟爾哈朗和我,對咱噓寒問暖外加漲工資。
我都有點同情老黃,當皇帝不容易啊!就跟□一樣,就是死了爹也得笑著接客……
小多總算沒有完全脫線,明白我受這麼重的傷他要負全責,屁顛屁顛的跟進跟出伺候著我。我也就順水推舟,老實不客氣的把從前看過的狗血又俗套的手段使在他身上,一會嫌茶熱一會嫌水冷,剛吃完點心又想要豬蹄,不痛我也要呻吟幾句讓他來哈巴狗一下下。
看著這人認罪態度良好,我的心情慢慢轉晴,覺得生活真是不錯。唯一稍稍令人苦惱的事情是有時候他太過敬業了,其實按我的意願,小多就乾點端茶倒水、洗臉檫腳的工作就足夠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了(某唐:儂家沒寫你的那玩意受傷了!再說你真有那東東?……),可偏偏他連太醫的工作也要插一腳,非得接手給我換藥的光榮使命。我不幹,他就用小鹿芭比的眼神望著我,眨巴眨巴,眨不出水花便乾嚎著控訴說我不是真心原諒他。
多鐸換藥的手法相當拙劣,分不清是在伺候我還是折磨我,我尋思這丫不是故意的吧?!但看他那樣認真仔細的態度,我只好說服我自己,這丫換藥跟他彈琴一樣——完全沒天賦!
多鐸小弟忙前忙後,而那個原本應當應分要照顧我的嫡福晉濟錦同志倒是悠閒的不行,她近來最喜歡的娛樂方式,就是弄一碟點心,一杯清茶,蹲在旁邊瞧著咱們兄弟的樂子,有時我和濟錦眼神交匯,她就用那種“咱倆心照不宣,你和多鐸有奸·情!”的眼神調戲我,很是可恨!
忽略這點不和諧因素,我在家養傷,吃得好、睡的好、工資高,還有老弟可奴役,一切都挺美好的(某唐:你問問被你奴役的那個覺得美好不),而且忙碌起來多鐸也就沒那個美國時間來傷春悲秋、懊惱自責了,我偶爾只有些擔心這丫好了瘡疤忘了痛,以後還保持那種魯莽、愛闖禍又不聽勸的德行。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有根據的,多鐸同志安分的日子沒幾天就結束了,迎來的是更加令人頭疼的青春期問題。
事情是這麼糾結起來的……
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認識不認識的人都跑來探病。今天,我久未見面的舅舅阿布泰也來了,還帶來了他的女兒娜蘭。我仔細瞧了,這可真是個美人,比起我額娘當年也不遑多讓啊……
老傢伙帶著這如花美人來看我,嗚……真不純潔,人家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說起來這位表妹也真夠可憐的,只比我小五個月,算來是十五的大姑娘了,虛歲十六還未出嫁在後金絕對屬於大齡剩女。要怪都得怪皇太極,這丫討厭阿布泰,連帶的不許親貴們和阿布泰家攀親,同志們都善體上意,至今他家的三子兩女都在滯銷中。
究其根源,皇太極厭惡阿布泰屬於努爾哈赤時期政治鬥爭的後遺症。
阿布泰是烏拉部大貝勒滿泰的第三個兒子,額娘阿巴亥的親弟弟,被帶到後金由努爾哈赤收養,娶了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並且幾年之內從一個無名小卒爬到八旗最高將官——總兵官和第一督堂的職位。跟皇太極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升官升的這麼快,皇太極當然不開心,肯定也有不少小動作,兩人結怨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奈何人家皇太極笑到了最後,做了汗王起就一直以欺負阿布泰為樂,沒多會阿布泰的官位就從第一督堂連降四級為遊擊。
再說,阿布泰能在精明的努爾哈赤手下混到那麼高的地位,絕對不是僥倖或者僅憑裙帶關係可以的,此人才智出眾、有威望、長於作戰,對於我和多鐸這種對管理旗務沒有什麼經驗的人尤為有用,如果我們和阿布泰抱成團了,對老黃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人家能樂意?
我盤算著我這邊如果一個不小心中了美人計,答應娶阿布泰的女兒做側福晉,那就成了公開和領導作對、下皇太極的面子,那樣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