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賣給我。”
“我出兩萬,給我。”
“三萬”
……
顧明珠一臉無辜,眨著眼睛道:“可是各位,我還沒有完全解開呢?你們出這麼高的價錢,萬一裡面沒有多少翡翠怎麼辦?”
於是,顧明珠二話不說,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刀下去。
等人們意識到顧明珠在做什麼時,已經晚了,鋸片已經按下去了。
又一刀,翡翠的大致形狀已經出來了。最後一個還包裹著石皮的面兒,已經只剩下很少一點點了,可以說,現在這塊翡翠已經是明料了。
當然,顧明珠還不滿意,反正就剩下那麼一點點系連石皮了,她乾脆直接就把那石皮給切掉。
於是,此刻放在顧明珠柔嫩手掌上的,就是一塊不規則形狀的,像是一塊水晶般的豔綠翡翠,嗯,補充一句,是冰種的
於是,新一輪的競價又開始了。而此時,秦山已經不知道去往何地
景易示意顧明珠,秦山不在了。顧明珠點頭瞭然,知道這是告訴她,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顧明珠跟著就笑著說道:“嗯,這翡翠真漂亮,我還是留著回去做副首飾吧說實話,我也是不知道這翡翠值多少錢,這麼多人,賣給誰都不合適。你們說是吧。拿回家讓我爸爸給我做首飾算了。”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圍觀的人見如此,也確實不好再說什麼。這麼多人,狼多肉少呀,還不如誰都得不到這就是陰暗心理……
“怎麼樣,有什麼心得?”走出包圍圈,顧明珠故意向景易問道。
“你就不怕他打擊報復?”景易失笑,“這個秦山,可是很小心眼兒的哦。”
“切,我該怕嗎?還是說,你景少就這麼點兒本事?別忘了,我可是在為你兩肋插刀,你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又顯擺你的成語是吧。我國語說得還行,都能聽懂”
顧明珠嘿嘿一笑,又說道:“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呢。我不是沒見過香港來大陸做生意的人,所以很奇怪呢。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說漢語能有你一半好的?要麼是一句話能聽懂一兩個詞,要麼就是除了你好外,一點兒都不會說”
景易一笑,道:“想知道呀,很簡單,如果說是為了你,信不信?”
“千萬別。我可沒那麼大的魅力再說了,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誰都不認識誰呢,那時候你說的就挺好的了。”顧明珠一臉信你是傻瓜的樣子,逗笑了景易。
“隨便你。”
又逛了一會兒,就碰到顧衛國了。不過奇怪的是,顧衛國和周老闆一起,徐瑞祥則不見了蹤影。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裡是明標區,徐瑞祥大概是去暗標區了。
顧明珠也沒有問,上前跟顧衛國和周老闆打招呼。
“爸爸,看,這是我剛才賭來的翡翠,怎麼樣?”顧明珠興沖沖地將包裡那一小塊翡翠拿出來給顧衛國看,一副愛顯擺的千金小姐的模樣。
顧衛國倒是習以為常,不過只是奇怪,一起明珠沒這麼愛顯擺呀,就算是比這再好的都沒這樣過。難道是因為好久不賭了?
一邊上的周老闆則是興致高漲,非拉著顧明珠說說經過。
於是,顧明珠就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秦山這個人罷了只不過顧明珠不知道,正是因為她沒有好好講清楚秦山,才會給她的後來,又帶來了一連串的麻煩,甚至是,難以磨滅的痛
“這麼說,這塊翡翠是明珠五百塊賭來的?真是了不起呀,老顧呀,你這是後繼有人了啊。我家那個臭小子,一點天分都沒有,頭疼死了。我連沾都不敢讓他沾賭石……唉”周老闆立刻又感慨起來。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豔陽高照。公盤內這麼多人,更是熱得透不過氣來。
最能反應天氣的,就是顧明珠身邊的景少爺了。隨著溫度的逐漸升高,顧明珠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邊這位爺也越來越暴躁
不得已,顧明珠也跟著景少爺一起,先撤離了。
說起來,生在南方的顧明珠,不怎麼怕冷(某色以為她是感受見過真正的冷,給她扔到東北零下幾十度她就知道到底怕不怕冷了……),但是她很不喜歡炎熱尤其是悶熱。
於是,她理所應當地跟著景易,撤退。
在酒店裡吹著空調,吃著冰鎮西瓜的感覺,絕對是好的。
當然,如果沒有景易這個處在狂化邊緣的暴躁之人存在的話,那感覺就更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