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眼兒子。轉頭又對女兒說“你過來也有些時間了,有沒有細想過二小姐的話?”
馨柔低下頭,隨後又搖搖頭。
鄭無常嘆口氣“你只顧委屈,聽不進二小姐的話。那二小姐是明眼人,早就看出了你的心思。你未成親,怕小姐反對,親事會生變,就霸者小姐。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可是一府女主子的擔當?”見馨柔不語,鄭無常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要知道,雖然老將軍出征前給你和少爺訂了親,但是一天未成親,你一天都不是寧府的女主子,你就不能在小姐面前斥責他人。這話又說回來,你和少爺已經訂了親,少爺又鐘意於你,老爺和夫人的孝期還有大半年就過了,過了之後你的好日子也不遠了。小姐要反對,早就反對了。你還擔心什麼呢?擔心二小姐?她才來幾天,這麼大的事,她能左右的了嗎?我看那二小姐,對你和少爺的事裝作一概不知,什麼也不說,只叫小姐要自強自立。我看,她那是在報恩吶。”
馨柔低下頭,絞著帕子“女兒知錯了。”
鄭無常哀嘆一聲“你還是太莽撞。如今知錯了,可二小姐去哪裡了呢?這才是讓人頭疼的地方。”
馨柔又絞著帕子,低聲說“我一定將二小姐找回來,找回來後好好跟她賠罪。”
鄭無常又道“你們兄妹倆別跟別的下人一樣沒眼色,那二小姐是皇上諭旨親封,入了族譜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寧府二小姐。剛才馨石的話出去可不敢亂說,這說大了是藐視皇上的大罪,整個寧府都兜不起。以後二小姐找回來了,不說讓你們像待大小姐那般待她,但你們必須要待她恭敬守禮,明白嗎?”
鄭馨石和鄭馨柔兄妹倆忙答應。鄭嬸又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要兩人在外面格外注意的事情,又開解馨柔半宿。
寧梓美當晚睡的並不好,她甚至看到常樂像平常一樣在屋裡這摸摸那晃晃,任梓美怎麼喊,常樂都不理她。梓美一著急,反而醒了。
她在進行深刻的反省。回顧以往,當年爹孃在世時,她也是敢說敢笑的。當時年紀小些,還纏著爹以後也教她功夫,還學會了騎馬射箭。可爹孃驟然離世,寧府底子薄,沒什麼家傳武學。哥哥的功夫眼看著毫無精進,幸得爹以前的部下,手把手教了哥哥他的家學功夫,可那人也是家底不厚的。學了兩年便也無可學。哥哥只能日日練著這些他早已熟悉的拳腳。禁衛營裡是靠身上功夫說話的,哥哥身處遊騎將軍五年而不得封賞,可見皇上也是對他沒報太大希望。就像宮裡飲宴次數,梓美越去越少一樣。她去的少,說話分量就輕,能幫哥哥的就更少,她也就越謹小慎微,希望別人都不要注意到她,這樣她才能不給哥哥惹事。
可常樂來了後,一切似乎都不一樣的了。將軍府裡的笑聲多了,氣氛明顯活絡許多,連她都覺得日子快活了許多,自己似乎能做到很多事情,能辦成很多事情。是常樂總告訴自己,一味的退縮不但不能給哥哥減少麻煩,反而有可能惹來更大的麻煩。只有自己變強、自己有能力,能獨擋一面,才能真正做到不給哥哥添亂。
這究竟是對還是錯,梓美不知道,但她知道退縮不能讓欺負她的人止步,那她就要讓自己堅強起來。
拿定主意的梓美有了主心骨,反而沒那麼慌亂。吃完早飯,她和哥哥說了聲出門,就帶著絃歌和福子,直奔尚書府。
她要去找岑詩明。岑詩明是西沙國出了名的人物,頭腦極其靈活,思維敏捷的堪比光速,通常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你十句以後想說什麼。通常梓美有了麻煩,都第一時間去找他。畢竟他們還有個口頭上的婚約,梓美的事,通常岑詩明辦起來也是又快又利落。這次梓美抱了很大的希望。
尚書府門口,門房開了側面角門請梓美進去。有小廝領著她們往裡走,剛進西院迴廊,就見岑詩芸施施然走來,見梓美,面露譏諷“呦,寧府大小姐這是又遇到什麼難題來找我哥解決呀?”
梓美臉色微微一紅,她拿帕子的手下死命掐著自己大拇指,緩了緩神,她靜靜的開口“岑二公子在嗎?”
那岑詩芸卻並不放過她,她甩甩帕子,上下打量梓美“喲,還沒過門呢,就端起嫂子的架子啦?我問話都不屑回答啦?罷了罷了,你回不回答隨你吧,我也不是強壓人的人。”
若是以前,梓美定要眼眶紅紅的,今日她忽然想起常樂,想起那個讓她要笑著面對的女子。她對著岑詩芸莞爾一笑“既如此,那就謝過岑小姐了。我去找岑二公子了。就此別過。”
“你!”岑詩芸氣的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撕巴撕巴扔了。她不明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