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伸手攔住了Harry,他粗糙,沾著銀色血跡的手在碰到Harry的手時像被灼傷一般猛得縮了回去,巴羅搖了搖頭,“您也是,名不虛傳。這恐怕還不及您全盛時期三分之一的力量吧。”
“不,你也不賴了。”Harry注意到巴羅的手並未有任何異狀,“此種定力——你難不成,當年是被人陷害欺騙?”
巴羅抬起頭,發直的兩眼此刻稍稍浮動了點情緒,帶著一絲迷惘盯著Helga的背脊,“您也不是被人擺了一道。”
對於巴羅間接的承認,Harry只是笑笑,“你我心中都有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喝酒吧。”他將空杯子向巴羅面前一放。
巴羅回過神,扁平的酒壺看上去不大,內容物卻是不少,他在小杯子裡倒了很久也不見滿,意外得看了Harry一眼,“您可真是貪心……”
“那是,多少年沒吃東西了。現在有點喝的,怎麼著也得填點。”Harry恬不知恥地催促,“再倒點。”
巴羅居然“哈哈”大笑兩聲——他們不遠處的一隻一直哭哭啼啼自言自語的小女鬼怨憤地向他們這邊望了一眼,看見居然是血人巴羅後又驚恐地低下了頭,Harry注意到她穿著Hogwarts的校服,戴著一副粗框眼鏡。
“這酒怎麼說也是罪孽深重之物,您卻是同情起一個人類的小姑娘來。”巴羅很是意外Harry對那小女鬼的關注。
“她是Hogwarts的學生?看樣子成為鬼魂並不久……”Harry似乎有點動怒,語氣陰沉冰冷。
“原來如此,聽我長輩說過您的脾氣。那小姑娘是個Hufflepuff,”巴羅頓了一頓,“五十年前,因Gaunt大人的後代而死。”
“又是Gaunt大人……”Harry幽幽地念道,突然神情一鬆,繼續嘻嘻哈哈地拿過酒杯啜飲起來。
“您在二樓女盥洗室能見著她。叫什麼……哭泣的桃金娘。”巴羅見狀,平淡地補充一句,和Harry碰了碰杯。
“……”Harry扭頭了一會兒起無頭騎士表演的曲棍球,神色慵懶地低聲回敬,“你也是,海蓮娜不就在禁林裡,有空去看看她?”他舉了舉酒杯喝乾最後一滴,起身。
巴羅閉口不言,獨自喝起了悶酒。
Episode thirteen
Draco本來是坐在椅子上,Harry和巴羅要敘什麼舊他不會去聽,只好無聊地掃視四周,看一會兒無頭獵手的表演。因此當Luna將雙手環過他的肩膀時,他都來不及反應。
“噓,別出聲。”Luna柔聲說著,Draco注意到她聲音中並未帶著與Harry說話時那般的感情,顯得有些空洞,“有鬼魂盯上你了。”
Draco苦笑一聲,到頭來,自己依舊是個累贅。“您……也不是人類嗎?”
Helga的雙手浮起了淡淡的銀藍色光暈,他們周圍的鬼魂似乎有些懼怕這種神聖的光芒一般悄悄地躲開了,Helga平淡地“恩”了一聲,“是,也不是。”
話語中拒絕的意味太濃,Draco是不可能聽不出來的。他閉上了嘴,偷偷瞄了一旁自顧自喝酒喝得盡興地Harry,“他的身體不好,喝酒沒關係嗎?”
“沒事的。是補酒。”Helga銀色的眼睛瞟過那透明的酒水,又回到無頭獵手上。
“我聽說灰夫人和鷹祖的女兒,被血人巴羅所殺。那巴羅不危險嗎?”Draco並不在意獾祖冷淡的性格,至少他能和Pansy相處愉快。
“他傷不到Harry。”Helga似乎是想都不用想便回答,“……即使是現在的Harry。”斟酌了一下,她又補充。
“……Harry很強?”因為Harry在他身邊時,一直不停地在受傷,實際上Draco對Harry其實是Salazar·Slytherin這一身份的認知並不充分。
Helga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他願意而我們又允許的話,是可以的。”
Draco猛的轉回頭看向Luna,發現女孩神情淡然而專注地盯著舞臺上的無頭獵手,彷彿沒說過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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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抬手看了看錶,“我們得走的快些了,我還想趕上最後的甜點~!”
Helga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就知道吃甜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