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看的出來。Aran·Gaunt,是在立威。
但是,他去申請了一個教授的職位——又降低了很多人的戒心。覺得這位族長能力不錯,有威信,但野心不大,勵精圖治,家族看上去也不迂腐,新造的莊園格調優雅,投資的產業也立刻獲得了利潤——可以被接納融入,也不用太擔心勢力膨脹過快,再加上Aran本人作風嚴肅認真,被很多家族視為可合作的型別。
只是族長本人實在是太不好接近了,初次見面喧譁完,談完正事,覺得再無話可說的幾個貴族也不會去糾纏人家——只有幾個貴族的小姐還偷偷摸摸地不時朝窗臺邊看上兩眼,用扇子遮住嘴巴偷笑。
Aran向Lucius舉了舉杯,悶聲喝下。
“您這身衣服,很眼熟。”Lucius小心翼翼地選擇了一個溫和的話題。
倒是沒想到效果奇佳。Aran與瞳色不符的眼眸裡的冰冷在接觸到那暗紅色長袍下花色繁複的立領襯衣時,融化了一絲,透露出一點溫情,“……是啊。”
六年級成人禮的時候,Harry丟給他的衣服。
“別給我丟人顯眼了。”他舉著這件過於女性化的衣服,嫌惡地癟嘴。
“愛穿不穿。”Salazar嘴裡叼著塗了巧克力醬的多拿滋,丟給他一個白眼,毫無形象可言地將整個多拿滋拖進了嘴裡,鼓鼓囊囊地嚼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好像丟給Aran的只不過是個垃圾。
但是,他卻聽到了。
{成年了,就好好幹。}
所以,當然。他還是穿了——小蛇們當年還頗尊敬他,得知這是Salazar親手送給Aran的禮物後也沒敢造次,只是想方設法給他暗地裡使絆子——後來這傳統還該死地保留了下來,成了Slytherin內部的娛樂遊戲之一。
——那個時候他絕對不想不到,Salazar會這麼快就走——更沒想到,Harry和Salazar居然是同一人——他該死的當然是懷疑過!可是直到最後一天親手扒開對方的襯衣才看見那條藤蔓。
他不是由他帶回來的——這本身已經是何等的失敗。而他,竟然又成了逼走他的罪魁禍首之一。
事後,他知道了緣由——也主動承擔了另外三個令他痛恨不已卻感同身受能理解的人留給他的使命。
“我們想要給他一個,能自由生活的世界。”
這理由該死的可笑,諷刺,大言不慚。
可是,卻也是他想要赴湯蹈火去做的。
——這件衣服,是因為當年總是把論文做到完美,所以幾乎沒有留下什麼修改筆記的他,唯一的懷念。
“……”Lucius能感受到男人的溫情。
他眯起眼,看了一眼被圍在一群男孩中間,努力周旋著的Pansy,“這,就是我們所謂的貴族……想起來還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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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ger夫婦自從女兒上學後,就有預定預言家日報——以獲得更多一些女兒所在世界的資訊。也好從思想上接近女兒,有時還能幫她出出主意什麼的。
在他們眼裡,倒不覺的Hogwarts四個學院有多大的分歧。所以暑假裡看女兒悶悶不樂地樣子,還以為她是為了自己不是純血巫師而煩惱,因此打算勸說一下從小自尊心強的女兒。
但,畢竟是過來人,他們很快發現自己錯了。
女兒……可能是戀愛了。
小夥子的相片,性格,他們都看過了解了。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沉穩男孩——雖然開頭表現古怪了點。女兒會喜歡上能力強大的巫師也無可厚非。女孩子在潛意識裡總希望自己是被保護著的。
但是——
兩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客廳,憂心忡忡——這迷戀到了聖誕節也不回來,總不是個事兒吧?!
她才十二歲啊!至少平安夜,總要和父母一起過吧?
他們不是不同意聖誕節去對方男孩家玩——對方男孩送來的邀請,也很陳懇樸實。
夫婦倆面面相覷——只道自己還太不瞭解女兒了,平時像個書呆子,可真要做什麼,卻確實帶著一股子不服輸,做到底的味道。
——不要吃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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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sy覺得,自己口中含著的特製魔藥可能根本就沒起什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