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別開了視線,“您,不是知道嗎。”說完他好像有點後悔這種頂撞的態度,又補充道,“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Snape此刻趕來,一定會驚訝於Harry此刻如同乖乖羊一般的態度——歷史的記載裡,四巨頭的地位是平等的,Slyhtherin更是不甘居於Gryffindor之下。
不過卻很少有人知道,Gryffindor是Harry初入魔法界的導師。在遇到Gryffindor之前,Harry已經學習過魔法,甚至並不賴,但教會他魔力的精髓的人是Gryffindor。
而更是幾乎沒有人知道,Harry這個孩子對Gryffindor是絕對服從,絕對恭敬的——這種態度直到後期——Harry那Salazar的名聲傳播開後才有所改變——沒人知道原因。無論是態度本身,還是態度的突變。
當然,在場兩人都很清楚。
“Harry。”Godrci突然吐出口的名字讓Harry渾身顫抖起來,他低低地垂著頭,但那隻死去的右眼卻不斷在變換著色彩,“您——您不要這樣叫我。”
小屋內的溫度迅速地下降——Harry咬緊了牙齒,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更是從白嫩和灰敗之間搖擺不定,他突然站起來背對著Gryffindor;“我,我不值得。”
Godric再度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抱一抱Harry,卻被Harry粗魯地拍開,“我,我不是有意的。您——請您不要這樣。”他回頭瞥了一眼Godric;”我不會傷害學生——我——水銀為誓。”
Godric剛想出聲打斷Harry的立誓,Harry卻已匆忙逃開,如果他回頭,他會看見Godric黯然的硬寶石藍眼睛裡深深的挫敗。
Stage sixteen
Draco不安地坐在床上,已經四點了可他一點睡意也沒有——明知道Harry今天晚上不會回來——Harry離開時看上去糟糕透了,真希望他沒事。
他的手心因為緊緊握著那枚胸針而磨出了血——這一點點的疼痛迫使他維持著清醒。
Harry是在天矇矇亮時回來的。他看上去神色憔悴——但無大礙,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Draco下意識低頭看Harry的手——謝天謝地,依舊是白皙而小巧的。
Draco在羊皮紙上小心翼翼地寫下幾個字,又立刻將筆期待地遞給Harry。
Harrry看了他一眼,
Draco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重重點了點頭。
Harry衝了個澡,甚至懶得給頭髮一個乾燥咒就倒在了床上——還是Draco在Harry睡著以後才偷偷的幫他施了這個咒語。
對Draco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他抬筆給父親寫了一封家信,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過這似乎已經不是什麼問題,從Lucius那迫切希望Harry能在聖誕節去Malfoy宅的表現——甚至於在久等未果後詢問Draco是否他應該親自邀請——Draco再一次為自己幾個月來蒙受的掙扎而不甘),又詳細地將他眼中的Harry盡數彙報給Lucius(父親要求的),還寫了信給母親,希望她能讓Lucius不會因他之前如此明顯的失誤而大發雷霆。天亮了以後他就去大廳慢騰騰地享用完了早餐——順便等Blaise和Pansy來了之後向他們道謝——感謝他們讓他在盛怒中冷靜下來不至於犯下更嚴重的錯誤——當然了,同時暗示他所選擇的道路。
Pansy一如既往冷冰冰地上下打量了Draco一眼,點了點頭給自己添了些粥,慢條斯理地喝著,Blaise則誇張地吹了聲口哨,“難得啊,我們的小少爺也會拉下臉來道謝——嘿,Pansy,我們真應該買個相機拍下來。”
Pansy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壓根沒理會Blaise,“我認為這是個明智的選擇。”說完又低下頭繼續喝粥——好像她一直在喝粥,根本沒因說話而被打斷了似的。
Draco知道自己這位女性朋友說話的分量——如果不是因為Harry的三個字原則太引人注目,Pansy的少言寡語也可以算是Hogwarts當之無愧的冷豔了。
Blaise無奈地聳了聳肩,“嘿,你們都知道的,我早就和母親說過,救世主男孩兒是個完美的情人——母親也深深贊同這一點。”
Pansy猝不及防抓起切水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