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視線收了回來,但是那一眼,卻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不淺的痕跡!
而在這之前,我還為主上細心的發現我不喝茶水,只喝白水的習慣,而暗自竊喜著,沒想到開主和擔憂不過這轉眼間就發生了轉變。
我輕柔著擦著主上胸前被茶水沾溼的地方,擔心她有沒有被燙著,心裡對她那眼神又有幾分隱憂,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憂患,主上她終於完全收回了目光,握住了我的手,表情有些柔和的道,“離憂,我沒事,這茶也早就涼了,哪裡會燙!你別擦了!”
我這才驚覺到我之前一直在擦的地方是哪裡,頓時臉又紅又尷尬了起來,卻沒捨得把手從她手中抽離,只楞楞的看著她,企圖從她眼裡找找是否還有我的身影存在,尉遲在對主上說的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旁人落到我們兩人身上的視線,我也一概忽略過去了,只堅持的想要確定主上她不會因為那個人,而看不到我!
好在主上沒有,相反,她輕柔的拉了一下我的手,“離憂,坐我身邊來!”
我立即呆呆的,重新在我心底升出喜悅的,就著她的力道,坐到與主上一張的長凳上。
而我的預料果然沒錯,那讓主上失態了一下的那主僕兩人,的確是衝著主上而來,表演的無懈可擊的要求來搭桌,而之前還失態了一下的主上此刻似乎完全不受那人的影響了,相反還微微皺了幾分眉頭,似乎不太高興見到他們。
而我卻在腦海裡不停的揣測,主上是的確不想見到他,不審不想讓我們大家看出她的心情,所以才會刻意的冷談,所以我破天荒第一次越矩的,代替主上請他們坐了下來,而也是那一坐,我真正認識了這個後來讓我噩夢了好久的罪魁禍首——韓諾。
韓諾對主上尤其的熱情,他盯著主上握著我手的表情,就像恨不得要殺人一般,但是他也太過年輕,我並認為主上曾經什麼時候招惹過他,或者認識過他,而主上在與他的幾句對話中展露的平常稍嫌冷淡之態,也表明了主上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那麼主上之前第一眼看到她時露出的神情有代表著什麼呢?
代表著有個長得很像韓諾的人,是主上心中的人?那人現在在哪?為什麼任主上這麼多年一個人孤獨,也沒來找過她?還是那人已經死了?
心中的思緒好好多好多,翻騰的我整個心,像浸泡在一缸醋中一般,酸澀的很是難過,一想到主上的心裡,有著另外一個我一無所知的男子,我就覺得不是滋味。
當我驚覺我多想把她佔為己有後,我便開始厭惡自己的貪心和不滿足,我更恨自己當初在樓裡時的夠勇氣,若是侍寢那一日,我便把自己不排斥好的觸控告訴她的話,現在的我是不是就名副其實的成了主上的人了?
那就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多一點點的自信去爭取了?
我心亂如麻的聽著對面那個笑的一臉陽光的韓諾,在努力熱心的與主上搭話的樣子,恨不得用七殺絕音,在他身上射上千百個洞才滿意,可是我不能,這裡是客棧,目前我們的身份是寶貴人家出來遊玩的夫人和下人們,所以我必須剋制著,然而心裡那股想要打算他們對話的慾望卻萬分的強烈,在我控制不住的情況下,我便已經輕輕的狀似無辜的,對著主上道,“清塵,你握著我的手,我無法與你夾菜了!”
若換在從前的我,這樣的話,是決計不敢在人前講的,何況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喚了她的名字,我暗暗讚歎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結巴,也沒顫抖,那麼自然而然的喊出了口,說出了話,像是已經千萬次對著她叫過她的名字一般,實際上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這般自然的喚她。
而她的臉剎那間就紅了起來,宛如晚霞對映一般,美及了,我幾乎看呆了眼,不過這樣的情景不過很短暫的一會,她便輕輕的放開了我的手,輕鬆間已經帶著自在的微笑,對我道,“我是大人了,哪裡需要你夾,照顧好你自己吃就成了!你該喝藥了吧!”
尉遲幾乎立即站起來,說,“夫人,我去端藥!”
而那個韓諾在尉遲去端藥期間,還在不停的藉故與我和主上搭話,主上似乎有些惱了,我知道主上的怒氣並不是因我而出,但是看到弄堂堂主莫清歡不由自主的顫抖,我也意識到這是在樓外,主上的身份保密是大事,便伸出手去撫上主上的手,希望藉此安撫她的情緒,主上對著我笑了一下,反握住我的手,沒有放開,我心中微微定了定神。
而此時,尉遲也端著藥走了回來,又是主上先一步接過,再遞給我,往日裡若是如此的話,我都會接過主動喝掉的,只是今天我默默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