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丹醒了,見阿奴抱著陶壺走進來,他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黑瞳仁似乎轉個不停。阿奴將秸稈對著他的嘴,見他一口氣吸完,顯然很喜歡,說道:“明天我叫人泡給你喝。”
他面無表情,實際上這時候臉腫的難受,什麼表情也看不出。阿奴忽然嘆氣道:“阿爸叫我跟你說清楚,不是早說清楚了麼?”
雲丹嘴動了動,阿奴湊過去,聽見他一字一頓:“跟--你--沒--關--系。”
阿奴撇撇嘴角:“那就最好啦,我走了,丹派,明天你能起來嗎?”
丹派搖頭,阿奴微笑:“也好,你們倆有伴。”
喂丹派喝完,不鹹不淡的說幾句話,阿奴就走了,丹派見雲丹一直不說話,問道:“你很喜歡阿奴?”
“嗯。”
“有多喜歡呢?”
“看見她著急生氣,我就很高興。”雲丹慢吞吞的說。
丹派張口結舌,難怪阿奴從來沒有一句好話給他,合著是自找的。
豐收節慶典在月亮與太陽同時升起的早上開始,在雄渾的牛角號聲中,阿錯帶著族人挑選好一種當地特有的大額牛,要身體健壯的成年公牛,前額有一撮紅毛的為佳。用繩子勒死之後,開膛破肚,切下牛頭對著月亮和太陽獻祭,餘下肉切成小塊扔進公共大鍋裡煮。大額牛的皮很厚,可以做皮帶皮繩,還可以做防弓箭的盾牌。
以前是美蒂和闊闊,這次輪到阿奴和納達巖率領族人對著月亮和太陽行禮參拜,然後由納達巖誦唸《祭日月歌》,主要頌揚日月之神,講述阿依族歷史,其實這本來是阿奴唸的,可惜她是被趕鴨子上架,歌曲太長,學了幾遍記不住。
闊闊病重,豐收節上的氣氛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