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小說:阿奴 作者:莫再講

渦捲走,漩渦太大,不敢跳水,是阿巖他們三個拼死力,把他舉高掛在樹枝上,才撿回了一條性命,他很感激阿巖,阿爸又付給他們很多茶葉,他的兄弟們會繼續沿著金沙江搜尋。有訊息阿爸第一個告訴你。”

原來這些天羅桑老不見蹤影,是到處去求人幫忙了。阿奴嘴唇動了動,羅桑湊上去,只聽到女兒含含糊糊地撒嬌:“阿爸,我很困啊。”羅桑方醒悟過來阿奴是累的。帳篷裡早已倒了一地的人,鼾聲一片。昨天剛剛爬完雪山,夜裡又鬧土匪,此刻都累趴下了。羅桑無聲笑了一下,倦意上來,也覺得眼皮發澀,躺在女兒身邊也睡著了。

阿奴跟雲丹說,鴉片是毒,不戒掉的話,以後短命不說,活著也受盡千般罪。雲丹信了,他要報仇,只有下定決心戒鴉片,只是荒山野地裡沒有藥物可以緩解他鴉片癮發作時的痛苦,只能硬抗。一開始發作的時候,涕淚交流,全身痙攣,他狀如瘋虎,痛苦得大喊大叫,四處摔打,卓瑪原本不知道發作時這麼可怕,還以為他被魔鬼附身,去抱雲丹時,差點被他咬下一塊肉來,他力氣大的嚇人,卓瑪和侍女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找兩個壯漢把他綁在帳篷裡的柱子上,昏迷的時候,又是大小便失禁。卓瑪哭著又給他吸鴉片,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吸一點,只要有一絲清醒,他就堅決不肯再吸,每次都是熬的死去活來,就憑著一股狠勁,居然也被他熬過了幾天。

阿奴和劉仲去偷看過,看不清他的臉,身上血跡斑斑,都是被自己抓出來的傷,看的劉仲心裡難受,問阿奴:“沒有藥可以讓他舒服點嗎?”

阿奴搖頭:“我不是郎中。哪知道這些,不過聽說也有硬生生戒掉的。”她想起阿巖,不知道巫術對戒毒有沒有用。以前聽說過杜冷丁,嗎啡什麼的,也只是用另外一種毒品來替代鴉片和海洛因而已。

一路上,碰見了幾路從大理過來的馬幫。他們詢問了中原的情況,那些馬幫也是動亂髮生不久就上路了,除了知道漢嘉郡王帶著烏蠻人起事外,唯一的新訊息(當然已經是舊訊息了),就是柳州人柴亮反了。劉仲聽說還有人造反,詫異之後,鬱鬱不樂,沈家人也憂心忡忡,即使阿奴告訴他們,前面正在舉行邦達草原的賽馬會,他們也沒有高興起來。

他們已經過了烏雅(今左貢),走進了邦達草原,馬幫的人叫它‘五百里長草壩子’,據說它大到連鳥也飛不出去,很多地方荒無人煙,只有在草原中間有一個馬幫的轉運站,還有一個喇嘛寺。

雪山的融水流進怒江的支流玉曲,它蜿蜒流淌在草原上,像一條發光的玉帶。兩岸廣闊的溼地上長滿了大蒿草,苔草之類的草甸植物。這裡綠草如茵,是放牧的好地方。只是夏季草原上沼澤密佈,到處是陷阱。天氣惡劣,雨不下則已,一下就是昏天黑地,盆傾瓢潑,有時還夾雜著冰雹。馬幫常常是損兵折將,帶著一身泥漿的走出草地。

他們碰上了好運氣,天氣不錯,還可以參加草原甸子上賽馬會。

那是邦達草原最好的日子,青草長的旺旺的,陽光照的暖暖的,草原上最盛大最隆重的節日就在這時舉行。

湛藍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碧青的草地上也飄著雲朵一樣數不清的帳篷。從附近各地各部落湧來的馬隊人群扎滿了整個草原,他們大都是逐水草而居,以帳篷為家的牧民,他們的節日盛會自然也在草原上和帳篷裡進行。最好的食物,都在自家帳篷裡擺了出來,熱情地邀請親友們品嚐。顯然,大家不僅僅是來看賽馬的,這些幾個月,甚至一整年沒有見過陌生面孔的孤獨人們看夠了起起落落的日月星辰,厭倦了整日圍著牛馬羊打轉,賽馬會是他們最好的相會和交流的日子。

他們穿上了最漂亮的衣衫,戴上最貴重的首飾,男的英氣逼人,腰插漂亮的銀鞘長刀,貂皮豹皮滿身;女的端莊華貴,滿頭的髮辮上綴滿綠松石,有的前胸後背,腰上都掛滿了各種圖案的金片銀塊。大家摩肩接踵你來我往,比賽炫耀著彼此的財富,以此為榮。

進入賽馬會,阿奴被逼著換上了一大堆首飾,連阿寶也打扮的珠光寶氣。納達巖失蹤,劉仲他們情緒低落提不起興致,阿奴甩甩沉重異常的頭,有些意興闌珊。

雲丹穿的富貴逼人,手上巨大的紅寶石戒指襯的他雞爪一樣的手,看著很怪異。他走過來和阿奴站在一起,這些天他一直躲著眾人,阿奴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見他鬍子中間露出來的小塊臉色鐵青鐵青的,阿奴說道:“你不多休息一會兒?”

雲丹搖搖頭:“你阿爸要帶我認識幾個人。”

“誰?”

“有幾個寺院的大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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