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阿奴 作者:莫再講

見沈嘉木,他都在昏迷中,將養了這些日子,氣色好了很多。沈嘉木一襲青衫,身量不高,但是面目俊秀,人品儒雅。比那沈謙有男色,阿奴心裡暗忖,阿吉拉就喜歡這樣的,寨子需不需要一個漢文先生呢?阿依族有自己的文字。。。。。。

劉仲見阿奴低著頭,手指一指在桌上畫圈,後來食指一頓,像是計議停當的樣子,正想問,旁邊簾子裡傳來沈青孃的哭聲。因為有一個女眷,在屋角用布簾隔出一間給沈青娘。剛才他們看見沈謙進去了,不知道說了什麼。

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是沈謙:“十一娘,三哥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形勢複雜,怕你忍不住。。。。。。家裡也不知道怎樣了,梁王看樣子已經得勢。。。。。。”

“三哥,是誰幹的?”沈青娘啞著聲音問。

“不知道。是住在山下的弟子第二天早上發現的,血從大門裡淌出來,妹夫就躺在大門口,當胸一刀,估計是去開門時候被害的。”阿奴恍悟,難怪沈青娘沒有戴孝,原來她還不知道丈夫被害。

“義父呢?”沈青娘聲音發顫。

“二叔在自己的臥房裡,別的幾個先生也是,弟子們大都在宿舍,一共三十五人。大概殺手們動作很快,他們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沈謙頓了頓:“二叔被刑求過,臥房被翻的亂七八糟。”沈青娘大哭。沈謙停了一會:“那個第一個看見的弟子已經嚇成了傻子。裡面還有二十名沈家子弟,沒有一個活口。”他嘆口氣:“老爺子說不能肯定是梁王乾的。”

“除了他還有誰,他都要殺阿仲了,不是皇上也被。。。。。。”沈青娘憤怒。

劉仲微微顫抖。阿奴微憫,要重新聽一遍親人被害的情景真是一種折磨,劉仲比第一次看見憔悴了許多,眼窩發青,顯然這些天都沒有睡好過,她低低安慰道:“別去想,就像看恐怖電影一樣當自己是個看客就好。”

“什麼是恐怖電影?”

“就像一場很可怕的雜劇,想想裡面血肉橫飛都不是真的,自己只是在看戲就好了。”阿奴解釋。

布簾裡面沈謙又說:“劉暢的話不能全信,在雅州我像個聾子,什麼訊息也沒有接到,老九一直沒有迴音,只怕就是劉暢搞的鬼。你別忘了,他和陳福光在一起過,那陳福光曾是長信宮侍衛長,手段毒辣,真要問什麼,劉暢怎能完好的站在我們面前。我的身份很少人知道,那時是不放心,臨時起意要送你們去江口,後來才轉道碧雲寺。陳福光一逃,他就找我們,攀談時的口氣顯然認定我是主事,又做出一副剛剛認識我的模樣。這次勤王,他部署分明,有條不紊,分明早有謀算。此人心深似海,沈家不可與之為伍。我們只有西行,脫離他的勢力範圍,到打箭爐再打探訊息,想法子轉道回中原。”

他輕聲道:“六郎書生意氣,有事我只有找你商量,二叔曾對弟子們說過‘為人處世可學十一娘’,書院裡事務繁雜,二叔和齊衡他們能用心治學,都靠你在後面打理,可見你是個胸中有丘壑的。。。。。。”後面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沈嘉木聽見兄長當著這麼多人說自己無用,臉漲的通紅,只是他家規矩,兄長說話,做弟弟的只有遵從的份。他不敢反駁,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只有抓起戒尺往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啪’的一聲巨響嚇得正在專心聽八卦的一干人等都彈起來。阿奴見自己和劉仲還有四個沈家護衛都站得筆直,暗自好笑‘這沈嘉木頗有以前班主任的風采。’

沈謙聽見響動,探出頭來。沈嘉木更窘迫,罰劉仲抄《論語》十遍,甩手走了。

劉仲嘟囔:“那天明明什麼都丟了,怎麼戒尺還帶著?就會欺負我。這麼晚了,哪有力氣抄書。”

饒是沈謙心中焦慮,聽了劉仲這話也不覺莞爾:“戒尺是六郎剛剛買的。字不用寫了,我跟他說。”

沈謙是老大,一句話說的劉仲如釋重負,他伸了個懶腰:“阿奴,那大相嶺很難爬麼?”這些天走的路已堪比劍閣,還有更難的?

“對你來說很難。”阿奴瞄一眼劉仲的胖腿。

“我有減肥,你看,”劉仲不服氣的把手臂伸過來。阿奴趁機作勢擰了一把,劉仲‘嗷嗷’假裝痛的大叫。

阿奴說道:“那大相嶺,飛越嶺重巒疊嶂,高聳入雲,山嶺陡峭,鳥道羊腸,盛夏山頂猶有積雪。聽老背夫說‘草鞋坪上常死人,九折坂上風如刀’。草鞋坪是大相嶺茶馬道的最高點,”見大家聽得入神,阿奴繼續道:“站在草鞋坪上,滎經方向雲霧繚繞,細雨濛濛,漢源方向明朗乾燥,涇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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