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阿奴說道:“祭祀的儀式你愛怎麼做就怎麼改,沒人會挑你的毛病,族長沒法讓你做,就做副族長吧。”
這話阿羅愛聽,他本來只怕搞砸了阿奴找他麻煩,至於別人,愛他都來不及。阿都見狀也要摻和,阿奴看見兩人又要爭吵,煩道:“那就一起,左右兩個副族長,隨便你們怎麼弄,只要寨子裡的人沒有意見就好。”
雙胞胎看上了阿奴做的那些衣衫,趁阿奴去山裡收集蛇眼蛾蛹的時候將它偷出來,找來堯娑等幫忙做過衣服的人,將庫房裡剩餘的布料全部用掉。阿依族女人們創作熱情高漲,按著心意做出了各種各樣的款式,有的好看,有的怪誕,她們總算還知道是用來穿的,基本上衣服的型還在。
結果祭祀被他們搞成了化裝舞會,熱鬧非凡,族人們果酒一喝,唱歌跳舞都很哈皮,沒有人怪他們。有人捧場,雙胞胎很高興,又弄來染布的顏料,大家此刻酒意上湧,嘻嘻哈哈往臉上亂塗。
只有沈家人在嘀咕,阿奴已經膽大包天,加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雙胞胎,出山後還不知道會怎樣興風作浪。劉仲吃過大苦頭,現在看見這兩人都繞道,他們被阿奴整過,也不敢來招惹,基本上相安無事。見本來莊重的祭祀被阿羅阿都搞的亂七八糟,饒是劉仲這麼不拘小節的人都覺得太過。
被邀請來的達果和幾個妹妹一進寨子,就看見滿寨子的人奇形怪狀,活蹦亂跳,臉上都塗的花花綠綠,他的妹妹們尖叫一聲“鬼啊!”,轉頭連滾帶爬逃之夭夭,達果跑了一半想起達瑪在裡面,又轉頭回去救哥哥,藤網橋上劈頭碰上正回寨子的阿奴和幾個阿依族姑娘,他喘著粗氣告訴阿奴“鬼!寨子、寨子裡都是鬼!”後面的妹妹們拼命點頭。
“鬼?”阿奴嚇了一跳,青天白日有鬼?誰信。
她大步趕回,遠遠就聽見寨子裡喧鬧不堪,走近一看,阿奴哈哈大笑,阿羅和阿都兩個真是天才,要是每次祭祀都是這樣,她也不怕了。
阿羅看見阿奴,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想起偷來的毛衣還穿在自己身上,連忙要脫,他穿的正是阿奴打的那件殘次品,比例不大對,領口小了點,半天脫不下來。阿奴看見他像一隻鑽進蜜罐裡的維尼熊一樣打轉轉,也不幫忙,站在一邊翹著唇角看著他。
好容易從毛衣裡掙出來,看見妹妹笑得不懷好意,阿羅的酒意全消,阿奴一臉促狹:“這件毛衣不錯吧,阿哥穿著真好看,就送給你了,要天天穿哦。”
阿羅叫起來:“這件不好看。”
“那哪件好?”阿奴臉放下來。
阿羅還不知道踩到地雷,衣服不夠,都被搶走了,只剩下兩件毛衣,這時候還不冷,根本不用穿毛衣,兩人為了那件更好看的大打出手,阿羅輸了,他憤憤指著阿都身上的那件,希望阿奴幫他搶回來:“那件才好看,這件。。。”
“這件是我做的。”阿奴打斷他。
阿羅嚇得後面的話硬吞回去。
阿奴威脅:“毛衣或者我新做的藥,自己選。”
“毛衣。”識時務者為俊傑,想起那天抽搐慘死的雞還有阿奴最近可怕的壞脾氣,阿羅當即改口,順便陷害一下阿都:“這件不錯,大家都說我穿著好看,只有阿都嫌棄。”
“嗯,以後祭祀都這麼著吧,看著不錯。”
阿羅大喜,他最怕阿奴罵他:“真的?堯娑她們說衣服也不錯,我們把衣服也改改吧。”
阿奴覺得也好啊,黑衣穿了幾百年,姑娘們大概都膩了。
結果這次族裡的老人們氣急敗壞,像被捅了窩的馬蜂一樣。
寨子裡年紀最大近百歲的雅佳奶奶把伽爾和季松等幾個長老罵了一通,最後又把阿奴訓斥了一頓,她曾是夏林家的長老,據說早就耳聾眼花,乾枯的像個骷髏,怎麼還這麼有力氣,阿奴被罵的不敢反駁,垂著頭在肚子嘀咕。
阿羅和阿都兩個也陪著捱罵,但是雅佳並沒有罵他們,罵完阿奴之後就笑眯眯的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上前拿烤魚乾吃,雙胞胎受寵的程度可想而知。
阿羅看見阿奴恨恨地剜他了一眼,暗叫不好。阿奴小氣的很,兩兄弟小時候不懂事,見別人討厭阿奴,也跟著做弄過她幾次,每次都被她反過來整得更慘,之後她還要跟阿錯告狀,兩人又被阿錯追著滿寨子打,寨子裡的孩子們都很怕她。她還不會說話就懂得在山裡找毒草給他們下藥,最厲害的一次兩人躺了三天,能走動後舌頭還麻了好幾天,食不知味。不過那次把阿奴嚇著了,後來阿奴再發現新毒都先在雞身上再三做過實驗後,照舊